她微微嘆息一聲道:“那好吧。”
既然他不想說,她斷然沒有強迫的道理。
晏清姿微微笑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男人沉默片刻問道:“是方遠惹你心煩了嗎?”
晏清姿趕緊回道:“那倒沒有,他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禦方遠成熟的已經超乎了他那個年紀的小孩。
禦時言聞言像是微微鬆了口氣似的說道:“那就好,那就麻煩你多照顧幾天吧。”
晏清姿:“……”
她倒也真不是不樂意給他照看孩子,只是住在那裡時刻都要擔心禦曉珊突然回家,真正是太折磨人的事情!
但是這種顧慮她到底也不敢和禦時言說,怕他以為她矯情。
畢竟……當初求婚是她自己。
現在既然都已經離婚了,還要這麼的較真,實在是有些不應該。
男人跳過這話題問道:“清姿,你在f國還有什麼牽掛的事情,或者人嗎?”
他這個問題倒是讓晏清姿怔了下,她沉默半晌笑道:“有是有,但是我想他應該…不希望見到我吧。”
還記得她回國前一個月去見師傅,他知道他回國一句祝福的話都沒有。
只說:“若你不能順利洗去身上的汙點,有所作為,便不要再回來看我了。”
晏清姿想,他那個師傅向來是極其注重清譽的人。
破格收她,已經算是很讓人詫異的一件事了。
若是她真的不能將幾年前的汙點洗刷幹淨,是真的不敢再去見他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想見你?”男人微嘆一聲道:“並不是所有嚴苛的背後,都是冷漠。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只是對你期望很高?”
晏清姿楞了下,隨即搖頭道:“不可能吧,他關注的人太多,也許未必記得有曾經那樣一個我。”
師傅手下的徒弟多數已經功成名就,似乎只有她是眾人裡最不出挑,最笨的一個。
晏清姿總是在想,也許她這個人在他老人家心裡,就和她身上的汙點一般。
是個……很礙眼的存在。
回國之後,她給他老人家發了許多的簡訊,可沒有一次收到回複。
他連簡訊都不回了,晏清姿便也不敢再打電話過去了。
不是不牽掛,只是不敢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