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最後還是跟著進去了。
“他當初是死在那片養屍地上的,死前沾了不少屍氣,怕死了以後屍體會屍變,就讓我把他給燒了。”子姌將兩人帶到一處小房間:“我見他可憐,就在這兒給他弄了個牌位。”
弦兮聞言看去,只見牌位上赫然寫著“元澤公之位”。
“為何……”玄淵話未說完便被子姌打斷了。
“為何不為他立墳是吧?”子姌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身上有那麼重要的東西,你說說,我若是為他立了墳,他還能得安生嗎?”
言下之意便是會被撬墳了。
玄淵一時沉默。
“本來我氣這人的憨勁,懷著那麼一點點憤懣所以始終沒有把東西給你,但如今你都親自來了這一趟,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子姌將那東西遞到玄淵手裡:“這東西我給你了,以後我們便兩清了,至於這人間的事,我可是不管的,什麼救人不救人的,我只對殺人有興趣。”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玄淵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只有弦兮才聽的出來他內心的沉重。
“約莫是你死後不久吧。”說到這裡,子姌塗著丹蔻的素手微微有些顫抖:“只是如今你復活了,他連個全屍都沒落下。”
“你們走吧。”
玄淵一言不發,拉著弦兮出了她的洞府。
兩人走後,子姌眼眶開始發紅,將牌位抱到懷裡,輕輕的說道:“啊澤,我替你把心願了了,只是我的呢?你欠我的,該怎麼辦?”
“她是誰?”兩人回到地面上以後,弦兮問道。
“我回去再同你說。”
弦兮見玄淵心情不太好,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乖巧的呆在他身邊。
“這瘴氣不是從水底出來的,方才我們下去的時候這黑氣只到子姌的結界之外。”玄淵盯著眼前的黑氣:“看來是有人在故意下毒。”
玄淵用子姌給他的東西結出了一個球,裹了一團黑氣進來:“這是屍氣。”
“怎麼可能?如果是屍氣我們方才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
“方才子姌給我的,是能同東皇鐘相比的神器——化妖石,這東西最主要的一點便是能將任何東西打回原型。”玄淵神色凝重:“看來,那下毒之人應該是有了浮屠塔。”
“可是,當年你與湛曾那一戰,是在天魔之極上打的,可那人分明是妖界之人,妖界之人哪進的去天魔之極啊?”
“妖界之人確實進不去,但冥界之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