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生看了一眼那滿是塵埃的地面以及石桌，語氣絲毫不掩飾其中的嫌棄之意，“也不怕把自己髒死。”
說著，李一生走到黑袍人對面，白袖一拂，整個空間煥然一新，所有塵埃全部被驅散而開，就連青石桌上的紋理都清晰可見。
看著這幹淨的環境，李一生才稍稍滿意了一下，然後在黑袍人對面坐了下來。
...
“即使再髒，也沒你李玄天雙手髒。”兜帽動了動，青銅面具前看向李一生，從眼眶處，依稀可見陰翳的目光投射出來。
李一生嫌棄他，他又何曾不嫌棄李一生？
滿手鮮血，即是罪惡，即是骯髒。
...
“嗯？”
聞言，李一生眉頭微挑，驚疑的看向黑袍人，“看來，我是來對了，你確實是知道點東西。”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記憶。”黑袍人聲音也是開始變了。
從先前的嘶啞，到現在的沉凝。
只是，黑袍人還不知道李一生到底記起了多少。
不過，既然李一生有了記憶，顯然，之前的一切，他們都白費了。
李一生，早已經跳出了他們的掌控。
...
“來玩個遊戲吧，以前你應該也這樣玩過。”黑袍人說著，手掌放在青石桌上。
隨著黑袍人的手掌放在青石桌上，整個青石桌面都變了，變得透徹無比，就好像一面鏡子。
在這鏡子下面，生活著許許多多的人。
有人在趕羊，有人在赴京趕考，有人在青樓賣藝。
乞丐，牧童，書生，歌妓，士兵，野獸猛虎，儼然是一方小世界。
雖然對於李一生和黑袍人來說，那裡不過是巴掌大的地方。
可至少，對於生活在那裡的人來說，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