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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的李螢莫名有些緊張。
蘇朝朝端坐馬上,她騎的是一匹小白馬,本來就不不會進山,這小馬也格外的小,她身形有些瘦削,盈盈秋風中,恨不得隨風而去。金甲衛有訊息,得知她近年不知何故傷了身子,子嗣艱難,又好生養著,賀琅連讓她蕩鞦韆都不許太久,這策馬飛奔……
賀琅護短,他比誰都清楚。因為從前,他就是賀琅護著的那塊“短”。
蘇朝朝若真有什麼事,賀琅可不會管,是誰先提出跑馬的。
再看崔菩提,將門虎女,颯爽英姿,看這人,看這馬,胭脂紅色,鬃毛順滑,矯健有力,一觸即發。
再看蘇朝朝騎著的那匹小奶馬,還在悠閑的吃草……哎,不提也罷。
“大戰”在即,李螢的臉色有些微妙。
蘇朝朝的騎術他是知道的,從前尚可,如今麼……
這時候,齊王和齊王妃同乘一騎晃晃悠悠的過來了,湊近了發覺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可這時候扭頭就走,也不能。齊王弱弱的問:
“這是要賽馬?”
怎麼瞧著怪怪的?
再說了,比什麼不好,要和崔菩提比騎馬?
齊王妃噗呲一笑:“王爺自己不會看嗎?”
沈相充當傳令官,旗幟一倒,兩匹馬就像……
就像閑庭信步?
額,還真是悠閑自在晃晃悠悠的開始——往前踱步?
蘇朝朝鎮定自若的牽著韁繩,反倒是崔貴妃身子俯沖,做出一個沖鋒陷陣的無畏勇者姿態,預備像離弦的利箭一樣沖出去?沖……
沒沖出去!
身下這畜生根本就不配合,被她催的急了,還停下來,晃晃悠悠的吃了口鮮甜的嫩草?
崔菩提差點嘔出一口老血:她的小胭脂這是著了什麼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