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緬忙拔了針:“侯爺,夫人醒了。”
諸人都退了下去,賀琅輕輕舀了一勺湯藥喂她,蘇朝朝只覺口幹舌燥,也不管苦不苦,忙搶過來喝了一大碗。
“怎麼回事?”
賀琅笑意輕柔,可眼神中卻有些不斷濺出的殺氣。
蘇朝朝只記得,皇長子周歲宴,皇後突然暈倒,殿上難免慌亂,她本是要去看看皇後,可剛走出沒多遠,就被人從後面給迷暈了。
現在,還覺得鼻子裡有些古怪氣味。
“皇後娘娘如何了?”
賀琅道:“皇後無礙,禦醫說,是孩子胎象緣故,不能過於勞累。不過……皇後娘娘當日用的杯子被金甲衛收走了。”
蘇朝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陛下要親自查?”
她搖了搖頭,覺得一個頭有十個重,脖子上頂著的好像不是頭,而是個大冬瓜。
“害我的是誰啊?和皇後娘娘的事有沒有關聯?”
賀琅臉色有些怪異,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有。皇後暈倒後,皇長子也摔了一下,你放心,沒有受傷。那乳母已經被處置了。且——那人的目的不是你,是我。”
蘇朝朝驚訝的連苦味都忘記了:“目標是你?他們能把你怎麼樣?”
賀琅咬牙吐出一句話:“還有陵思郡主肖思慎。”
蘇朝朝腦袋有些昏,仔細回味了一下,才明白賀琅這神情的意思。
“不會吧?這麼老套?”
蘇朝朝簡直哭笑不得,那宣平侯千裡追蹤搶迴心上人的流言,還真的有人信。
賀琅臉色更不好了:從暖閣床底下拖出昏迷不醒的蘇朝朝,他既心疼又尷尬,她還嫌這路數老套?
雖然老套,可若是得手,還是很管用的。
“不過是些老舊手段,暖閣裡點了香,引我和陵思郡主過去。又把你迷暈了,原本是想著,你一醒來,看見那般景象,必定直接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