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沙發處,而另一座的沙發上坐著的,是莫臨、白雲揚和顧懷平帶來的女人。
三個女人同坐在沙發處,倒也沒敢來惹傅燁璃。
傅燁璃走開,牌桌旁邊剩餘顧懷平及顧榕城幾人。
幾個人噼裡啪啦地打牌,出牌,摸牌,牌桌上回蕩著棋牌清脆的聲音。
在那一刻,大家都異常詭異地不約而同沒說話,空間裡只有牌聲。
李姓女子坐在牌桌旁,顧榕城坐在她後面,她的左手邊是顧懷平,右手邊是莫臨,對面是白雲揚,顧懷平則背對著傅燁璃,幾人就以這樣的方位而坐。
直到場面過於安靜,也直到白雲揚忍不住,悄聲說:“傅哥今天似乎更不對勁兒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不對勁兒。”
白雲揚說話的聲音很小,像在說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樣,刻意低聲而小心翼翼。
怪就怪在,其他幾人對此不僅沒覺得奇怪,還很有默契地不約而同保持不大不小的音量,周圍分貝立馬低許多。
白雲揚身子一傾,略微湊近身旁的顧懷平:“不僅酒會過後不對勁兒,顧哥你還記得酒會之前有段時間嗎。傅哥那時每晚都出來喝醉,每次喝得酩酊大醉,喝得七葷八素了,當晚哪兒也不去,就在唐夢所裡窩著,第二天照常上班。當時傅哥當真整天在公司和唐夢所之間穿梭啊。”
他們在說著,像在把之前的事情串聯了起來。
白雲揚說完,眾人不由紛紛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傅燁璃,那裡,傅燁璃秉持一貫的清冷的神色,他寡淡的神情下,當真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明明都拼命喝酒借酒消愁了,卻還要保持不失風度的雅緻清淡,這樣的人,壓製得累不累?
顧懷平因為背對傅燁璃,為使大夥兒的動作不至於太明顯而被傅燁璃發現,他沒有回頭看傅燁璃,而是面對牌桌,回答白雲揚:“正因為這樣,我才千方百計煞費苦心把樂安寧弄到酒會呢。”
“好不容易弄去了,你們猜怎麼著?”
眾人聽了,沒說話,只是看向顧懷平,期待他的下文。
顧懷平見此輕微搖搖頭:“當時傅燁璃那小子看到樂安寧站我身邊,他的眼神簡直能凍死個人啊。像大冰天雪地的把我扔到冰池子裡面了一樣,恨不得把我凍沒了。”
“……幸虧我心智堅強,心理足夠強大的。”
眾人:“……”
莫臨說:“可後來,他倆在酒會上中途離開了。”
“對啊,我也見著了。”白雲揚接話:“他們一塊兒離開,當時氣氛也挺和諧的,後來怎麼就……”白雲揚沒說完,意味聲長看了莫臨一眼,似乎在和他對某種資訊。
莫臨聳了聳肩膀,表示無資訊可對,他也不知道。
白雲揚:“……”
李世瑜專心打牌,安靜地沒插嘴,顧榕城因為參與不多,也沒就此事多說。倒是顧懷平說了:“我這人就是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太有愛心,看誰都心軟,愛操心。”
“噗。”聽見顧懷平沒來由誇贊自己,旁邊原本安靜打牌的李世瑜一聲噴笑,但後來她身子一頓,立馬忍住了,氣定神閑對顧懷平說:“沒,您繼續,不用管我。”
顧懷平無語,轉頭向顧榕城:“你倒是管管,這以後還得尊老呢,怎麼說我也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