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並不知道那晚的事,以為樂安寧這樣問是因為想傅燁璃了,她趕緊一笑,高興地點頭:“應該是的,往常傅少如果幾天不回來就是出差去了,這次肯定也這樣。”
樂安寧聽了眉毛一挑,無語地看向周姨,心想,說得這樣不確定卻又打包票,敢情您也不知道啊。
樂安寧決定不再問周姨,打算再等兩天。如果兩天之後還等不到……她總要採取點別的行動才行。
總不能一直見不到他的人。
樂安寧耐著性子又等兩天。
正當她以為自己真要去傅燁璃公司堵人,傅燁璃出現在了門口。
不過這次,傅燁璃的出現和他以前出現時意氣風發的畫風不同。他顯得那樣……頹廢。
樂安寧看著眼前鬍子拉碴、眼裡充滿血絲、眼中透著憂鬱疲憊的傅燁璃,她眉頭皺了皺。
之前,傅燁璃從不會允許自己出現這種狀態。就連在家裡,他也會把自己修整得清爽幹淨,高貴雅緻。
今天他,怎會這樣?
就在樂安寧打量傅燁璃的時候,傅燁璃看她一眼,接著轉身向客廳去了。
兩人見面,卻又不說話。原本見傅燁璃出現還替樂安寧高興的周姨,瞬間懂得樂安寧著急找她們傅少,原來也不是因為什麼好事。
周姨退下了,留出空間給他們。
但她離開前終究略有深意地看了樂安寧一眼,皺眉,之後帶著不滿的情緒離開了大廳。
樂安寧自動忽略周姨的目光,走到客廳,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客廳裡還有剩樂安寧和傅燁璃兩人,廢話,單刀直入說:“那晚的事,你打算怎麼辦。”說完,她側身,視線垂到一旁的地面,不看傅燁璃。
樂安寧的聲音是特性明顯的女聲,原本像風鈴一樣清亮悠揚。
但現在,她的語氣是平淡的,很冷,像只在陳述某件和她無關的事,她甚至毫不在意。
無關痛癢,漠不關心。
傅燁璃雙手合十,兩手肘撐在膝蓋上,看著眼前並不面對他的樂安寧。
他本已疲乏狼狽了,深吐出一口氣,眼中像在壓抑什麼,心裡冒出些許絕望。
為什麼同樣一件事,他落得如此狼狽,她卻做得到這樣雲淡風輕。
是因為在乎的程度不同,所以兩個人呈現的姿態也不同?難道她當真沒有心,看不到他所做的一切,甚至看不到他因為她而變換的一切?
想著之前幾天,自己在“唐夢所”醉生夢死,或在公司裡企圖用瘋狂的工作麻醉自己來忘記她,他弄得自己一身糟,樂安寧卻能清淡得像毫不為所動,傅燁璃的心情低潮到極致。
他也是一個驕傲的人啊,現在卻因為她落得這樣狼狽,卑微到了塵埃裡。
傅燁璃看向:“你現在是要向我討償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