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店的人很快送來衣服。
衣服是送到了,也被留下了,可它們最後卻被放在客廳的一角,動都沒被動。
並且之後,天氣越來越冷,樂安寧情願借周姨顯老的大衣穿,也不去拆那些衣服,它們包裝完好地被擺在某個角落。
傅燁璃看了,怒火又可以用漫天來形容。
因為是他叫人送來的,所以她不穿麼?好,好得很!
怒火的後果是,接下來某個落驟雨的下午,傅燁璃從外面回來,看到樂安寧剛從門外冒雨跑回來,他的脾氣再次炸裂。
當時正下著雨,山裡的冬雨極冷,樂安寧的衣服和都發都被打濕了,身上透著一股濕漉漉的感覺。
傅燁璃見此,呼吸一沉,清冷的神情換上了極度的不悅。
她到底要幹什麼!
但他到底壓制住心頭要炸裂的火氣,幾步走到那堆衣服裡隨便拆開一件,拿著它遞給:“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是幾度,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差點燒成肺炎!”
上次,樂安寧燒得比較嚴重,看到她遇到點兒冷,傅燁璃不由自主地緊張得不行。
但緊張是傅燁璃的,不是樂安寧的。
樂安寧推開傅燁璃伸來的衣服,拒絕他:“房間裡有,我回房把濕衣服換掉就好。”
傅燁璃遞過去的衣服被樂安寧疏離地推開了,他之前所有憤怒的情緒又都回來。
怎麼,就這樣一點都不想和他有關系,連他遞去的衣服都要拒絕,兩個人隔離得徹底嗎!
傅燁璃的面色頓時冷冽,氣場變得恐怖,他沉冷地對:“不用進房間,現在就把濕外套脫下,換這件!”
其實,他在慪氣。
傅燁璃知道自己這樣做很蠻橫,不講理,可在樂安寧面前,他所謂的持重冷靜,理智,都拋在了腦後。
他情不自禁,做不到自控。
樂安寧之前剛想起馮璐遠的事,情緒本就懨懨。聽了傅燁璃的話,她挑眉有氣無力地看他了一眼,冷漠說:“我去哪裡換,換哪件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如果我非要管呢。
傅燁璃看向樂安寧,深呼吸一口氣,聲音從寒潭裡撈出來的,冷氣逼人:“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現在就把它換上。”這是他給她的東西,他不想樂安寧拒絕得這樣徹底。
樂安寧聽了,恨透了傅燁璃這種語氣,她退後一步指著傅燁璃說:“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的態度就是一點都不想和你有關系!你非要讓我把話說得難聽,才能停止這些行為嗎,我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系!”
完,傅燁璃原本還能維持的表面的平靜,徹底不需要維持。
他能忍受許多事,但樂安寧這個“和你有什麼關系”,是他的不能忍。
世上很多事都很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