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榕城和顧懷平年紀相差不大,由於顧懷平相對跳脫,顧榕城雖身為弟弟,卻比較沉穩持重,所以他很少稱呼顧懷平為哥,而是叫他懷平。
傅燁璃聞言,看一眼對方,接著又垂下眼眸,神色略有深意,“知道他不在乎,可他愛好面子,當時注資時他和顧父打賭,說這專案必如期完成。”
“懷平從不做丟臉之事。”
顧榕城對傅燁璃的話不置可否,只靜靜看向傅燁璃,之後才說:“你這樣……值得嗎?”
傅燁璃聞言,抬頭看向顧榕城。
值得嗎?
目光動了幾動,傅燁璃神色淡薄,手上把玩著的筆,看顧榕城時,神情彷彿若有所思。
他本就長得極好,氣質沉穩,不緊不慢時,給人一種高雅尊貴的感覺。
如今靜靜看向前方的人,本就沉靜淡涼的他,因為抬頭停頓的角度恰到好處,面容瞬間更俊朗幾分了,讓他的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那樣清雅高貴,賞心悅目。
其實顧榕城留下來的意圖,他早就大概猜出,無非想勸他不要再執著于樂安寧。
然而有些事情……串聯的歲月太漫長,又豈能輕易忘記?
傅燁璃眉頭一皺,認真看向對方,良久,他才說:“如果讓你放下h市那位,你會願意?”
顧榕城站在窗邊,聽聞傅燁璃的話回頭看向他,“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小瑜心裡沒別人,但你家裡那位……”
他說著,視線落在傅燁璃身上,只見對方氣息沉靜,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執拗,他知道自己終究說不了太多。
顧榕城說:“既然得不到,為何不嘗試放開,放過她,更主要放過你自己。”
聽完,傅燁璃看向窗外,一時沉寂。
但他目光悠遠綿長,似乎陷入某種漫長歲月的回憶,那些回憶從他最初接觸樂安寧,到後面他走過的每一步路……
良久,傅燁璃才語氣平淡地說:“有些事情沒有緣由,無法解釋,我已經習慣她的存在了,不知要如何才能剔除她出骨血,這種感受你懂?”
顧榕城聞言,瞬間呆愣在原地,震驚看向他,半天說不出話。
顧榕城走了,離開前什麼也沒說。
病房裡只剩傅燁璃一人,他看著電腦,心情越來越煩躁,什麼也看不下去。
景山說那個女人看到他要來醫院,可她若無其事,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