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氏公司的助理送走同來的人,一旁的徐青容拉高小慧到了身後,剩他和傅燁璃直對:“這次是我們有失禮節,唐突了二位。可傅總,”他說著看向傅燁璃,“小慧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望傅總以後能好顏色擔待小慧,畢竟她代表的也是徐家。”
徐青容說完,轉頭看向了樂安寧,“安小姐,這次是徐某的不力,我替未婚妻向你致歉,希望下次有機會,我和小慧請你共餐,向你正式賠禮道歉。”
傅燁璃一把摟住樂安寧的腰,他的手將她抱著靠他很近,他看向徐青容:“徐先生,以後這樣的事不要再發生,我們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希望再碰到你們。”
傅燁璃說完,高小慧站在徐青容旁邊,徐青容站在原地不動,
傅燁璃攬著樂安寧的腰,帶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餐廳。
穿過城市,傅燁璃帶樂安寧往公寓的方向去。
等回到公寓,他和她之間,早已又再恢複一米多的距離,不再靠近。
樂安寧站在客廳走道處,背後是門,和她隔著一米多還隔著一個玄關的對面,傅燁璃安靜厚沉地站在那兒,背對著她。
哪怕他身上穿的是白色立挺的襯衫,身上仍舊泛著一層灰色的陰鬱。
樂安寧不想看他,可脖子已經微揚起:“你做這些值得嗎?我不會感動,更不會因此有所改變!”
傅燁璃站在那兒,彷彿這句話擊打在了他心裡,他原本健碩的肩膀和身子忽然像不再偉岸,白色衣物也暗淡。
“我不想和你說什麼,我很累,今晚你就先在這裡睡,明天我再送你回去。”他無視她的話語,轉身往身後的樓梯上走。
樂安寧的心就像上了一層枷鎖,有什麼呼之欲出,可已經被鎖到了,那呼之欲出的始終不得出,她上前一步,攥緊了手,在靠近玄關的地方叫住他:“我只愛徐青容,哪怕他失憶了,不記得我了,我愛的人也還是他!你以為幫著我,在關鍵時候將我推到身後,你在我心裡扮演的角色,就能把他從這裡取出來,你住進去嗎?”她指著心窩,“我告訴你,不可能,不會!”
“樂安寧!”傅燁璃猛地轉身一聲怒吼,手放在襯衫口袋位置,“你到底要往這裡捅多少刀你才滿意!”襯衫口袋最靠近心口,這時,彷彿他白色的襯衫不再是白色,而是鮮豔的紅色,觸目得驚心。
他眼中打轉著淚光,從樓梯走到她面前,顫抖地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胸膛,“你跟我說,要捅多少刀才滿意,我給你,都給你!”
隨著他的吼聲,傅燁璃的碎發下,目光幾乎絕望。
樂安寧肘彎抖著,發顫的身體貼在玄關櫃上,櫃面花瓶被碰到,發出“嘟嘟”的晃動聲,她說:“不要再說了!”再下一秒,她頭一歪,栽倒到一旁。
傅燁璃拿出手機打電話:“喂,懷平,你過來一下,幫我送她去一趟醫院……”
抱著樂安寧的身子,他的手抖得厲害,“我現在狀況不對,做不到開車。”
等到一天過去,樂安寧終於在醫院的病房裡醒來。
一醒來,傅燁璃就在床邊對她說:“起來,有一個地方我帶你去。”
兩個小時以後,傅燁璃深色的車子已經開進林間蜿蜒蔥鬱的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