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得不親自去。
也就是,他最近需要出差。
傅燁璃出差,樂安寧該怎麼安置呢。
傅燁璃本想把樂安寧一起帶去,可後來想想,即便去,樂安寧也只是單獨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酒店裡待著。到j市那邊把她安置在一個全然陌生的酒店,會不會讓她好不容易揮開一點的不安再度襲來,或者加劇,這能行嗎。
正當傅燁璃為安排樂安寧為難,來到醫院探望:“最近我沒大事,哥你要是放心,我能幫忙看著點兒。”
傅燁璃聽了,對白雲揚的話不置可否。
他說放心也放心,說不放心也不放心。
最不放心的,就是樂安寧會接受白雲揚暫時看管她麼。
傅燁璃之前找過專門的看護照看樂安寧,但那看護是在傅燁璃也在場的情況下,才能看得住樂安寧。樂安寧有他在身邊,才會和看護在一起。
傅燁璃一不在場,樂安寧就會找他,撇開那個看護。
同來的顧懷平對此都不由嗤笑傅燁璃:“想不到我們以前一向對人清冷疏離的傅少、傅總,有一天也會有做奶爸的氣質,怎麼,最近當爸爸操心,當上癮啦?”
莫臨正在喝水,聽到顧懷平的話,他的心一震一驚,沒忍住當場一口水噴了出來。
狼狽地擦擦嘴角的水,他抬頭看向不遠處清冽氣質的傅燁璃,眼神一言難盡極。
他們淡漠清冷的哥,竟然一不小心成了愛操心、操碎心的奶爸,這畫風轉得也……太猝不及防。
他們哥和“奶爸”一詞掛鈎,實在讓人無法想象。尤其是這奶的物件還是樂安寧。
見過這麼大的女兒,這麼年輕的父親麼。
這句話成功惹怒了當時正在辦公桌旁的傅燁璃,傅燁璃抓起身旁一本厚書,神情冷若冰霜,隨手就冷酷地砸向顧懷平:“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傅燁璃的聲音冷中帶沉穩,像冒著寒氣的大提琴,威懾的語氣,暗含警告。
顧懷平被砸得呲牙咧嘴,火爆的脾氣差點當場炸裂。這該挨千刀的倒黴玩意兒蛋!
然而他的脾氣還沒炸開,傅燁璃一記冷冷的你敢說什麼我就neng死你的眼神瞟過來,顧懷平所有要噴火的話又被生生嚥了回去,活活在他胸膛裡燒出一個叫憋屈的洞。
顧懷平心裡那個火啊。
然而顧懷平如果能輕易就被傅燁璃警告到,他也不是那個在傅燁璃身邊摸爬滾打多年,還能這樣嘚瑟顯擺地活著的人了。
並且還活得這樣張揚跋扈,肆無忌憚!
平複一下心情,明晃晃地無視傅燁璃的警告,顧懷平口無遮攔地說:“不過我勸你還是安排妥當,要知道,你能大晚上和她一房間,我們可不能。要是她大晚上鬧,非要找你,這可管不了。”
顧懷平說完,一臉淫蕩且曖昧地看向傅燁璃,像傅燁璃和樂安寧之間做過某些難以描述的事情,恰好他又瞭然無胸似的。
顧懷平笑滋滋地看向傅燁璃,似乎在等待傅燁璃的回答。
傅燁璃面無表情地聽顧懷平的話,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最近和樂安寧是幾乎同吃同住的模式,他能這樣,但他卻不會允許其他人做這些。
傅燁璃平靜得彷彿沒聽懂顧懷平的話。
又或許他聽懂了,覺得理所應當,也就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告訴顧懷平:“我不會去很久,三天兩夜就回來。期間,晚上我讓看護陪她,你們誰在隔壁的房間就行。如果有什麼事,你們再過來。白天幫忙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