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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陳、趙三人談論完,又回到各自的崗位。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該有結果的人,都有結果,好像這件事就能從此翻篇。
但我們所經歷的事,會成就此時的我們。就像刻畫雕塑,事件來了在我們身上雕刻一刀,一刀落下,我們身上看起來或許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實際上我們已經發生變化。
樂安寧作為事件的另一主人公,經歷過姜助理的語言攻擊,她也會有不同。清水的心裡滴入一滴顏料,讓它還怎麼像以前一樣,純淨沒有他物呢?
,她有自信,但那自信還不夠強,不夠硬。
被姜助理所說“窩囊廢”、“如果沒有他,你算什麼”以及“你什麼也給不了他”等攻擊,她的自信,和之前的自信有點不一樣了。
那些話,讓樂安寧心中那棵在風雨中飄搖擺晃的自信嫩芽,眼看要倒在打擊裡。
她不去懷疑自己是窩囊廢,因為經過協辦年會一事,她知道自己有可取之處。
但她當真什麼也不是嗎?如果沒有傅燁璃,她又算什麼呢?
壓死樂安寧自信嫩芽的最後一棵稻草,是她聽了姜助理的話,某次她在電腦前,艱難地在輸入“tusizi”一行字母,它的釋義跳出來——寄生植物,吸取養分以維持生存。
這話,這解釋,幾乎和姜助理說的菟絲子一樣,話打得樂安寧心頭就像被投下一顆尖銳的石子,石子一劃,她心湖上激蕩起一層又一層不平靜的漣漪。
她的夢被這層淡淡的漣漪搖晃完結,接著她茫然地坐在床頭,一臉懵圈地環顧四周。
漣漪雖然波動不大,但湖面總歸是不能平靜了的。
正如姜助理所說,如果沒有傅燁璃,她算什麼呢?
如果不是因為傅燁璃很厲害,旁邊那些人又都聽他的,誰會在乎她是誰?她又怎能被教,怎能即便犯了錯,也還會被那樣溫和以待?
她之前做的那些,也許無關緊要,或許是看在傅燁璃的面子上,才容忍她的錯誤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