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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但沒有人知道她說出那句話時,心頭是怎樣的淌血。
她沒有給傅燁璃說話的機會,緊接又說:“不過我有要求,必須讓我見我母親和哥哥一次。”
傅燁璃抬頭看著她,臉上平靜如水,神情看不出半點波瀾。
傅燁璃半晌不說話,樂安寧心頭的冷酷又加重一層,快速而淩厲地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事情做得太絕沒有好處,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不要逼我做出決絕的事。”
樂安寧面無表情看向他:“我做得出來,上次應該見識過。”
樂安寧聲音冷酷生硬,語氣中盡是冷冽,彷彿再一被逼急,她當真說到做到。
傅燁璃看著這樣的樂安寧,半晌沉默不語,直到讓人以為他當真就這樣一直沉默了,他開口:“好。”
樂安寧沒想到傅燁璃這麼輕易就答應,但這也正是她所希望的,所以她沒有半點錯愕。
樂安寧皺了皺眉,對傅燁璃說:“我明天就要去看他們,給我地址。”
其實仔細回想,一路以來,話,都這麼不客氣。她有時雖然平靜,卻帶著疏離,這幾次是徹底不客氣。
樂安寧對傅燁璃好像從未曾怕過,或者說,她從來與傅燁璃處於對抗中,以致於她對傅燁璃,向來如此。
向來被人尊重懼怕慣了的傅燁璃,並未因此感到不悅,他瞟了眼擰眉問他要地址的樂安寧,隨即繼續低頭看雜志,再不看她,“明天會有人來接你,你無需知道。”
說完,傅燁璃再沒給樂安寧任何眼神,樂安寧看了他一眼,一臉狐疑地離開。
樂安寧離開沒多久,傅燁璃很快將雜志翻完,客廳裡靜悄悄的,月光如水,室裡也像月光滿室光華,到處透著一股清冷的基調。
傅燁璃坐在沙發裡,看著碎裂的電視螢幕,神情淡涼平靜。然而他目光深邃沉靜,也不知傅燁璃在想些什麼。
最後,直至周圍越發靜謐,傅燁璃打出一個電話,告訴電話裡人明天過來幫他換電視螢幕,電話裡的人“吱吱喳喳”似乎在吵鬧什麼,傅燁璃想也沒想結束通話電話,這才往二樓房間去……
留下滿室深沉和若有所思……
……
第二天,果然如傅燁璃之前所說那樣,樂安寧在家焦急等候沒多久,就有人來接她。
樂安寧大概思考了一番,對管家周姨說:“謝謝周姨,我先出去下。”周姨沒多說什麼,只提一句“路上平安”,兩人揮手告別。
蜿蜒的山路,車子逐漸駛下半山腰,來到山腳,再一上橋,已經到環城高速。
路上,樂安寧坐在後座,看著窗外快速流過的風景,氣息沉寂,靜默不言。
周遭風景快速流轉,駕駛司機都忍不住透過後視鏡,看了樂安寧一眼,但樂安寧始終頭側靠窗邊,一動不動。
其實樂安寧在想,如果她完全不管傅燁璃所說,一走了之,後果究竟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