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給你享用。”石鳳岐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她的話。
“那我就不客氣了……”魚非池傻呵呵地笑著,倒下身去靠在石鳳岐胸口。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她倒在他胸口,睡著了。
“非池?”石鳳岐輕輕推了她一下,沒有反應。
“非池?”再拍拍她的臉,還是沒有反應。
石鳳岐攤著雙手望著氈房頂,內心如同被外面的羊群瘋狂踩踏而過,都這樣了,衣服都脫了,你居然睡著了?睡!著!了!
你倒是繼續啊!繼續脫啊!
真是讓人不甘心啊,想一想都好生氣啊,真的是快要氣死了呢。
石鳳岐怨念大過天,恨不得把魚非池搖醒過來繼續脫衣服才好。
但怨念大過天也沒辦法,他只能唉聲嘆氣地抱著魚非池睡好,手指劃過她櫻紅的嘴唇,反複地摩挲,醉夢中的魚非池嘴一張,一口咬住他手指,像是含著個糖果一般。
石鳳岐喉結一滾,全身都湧過酥麻燥熱的感覺,險些一個把持不住就把她啥啥啥了,幸好他自制力強大,要不然可就功虧一簣了。
“要命的女人。”石鳳岐強忍著身體的本能,拉過毛毯蓋住魚非池的身子,又給自己搭了另一條薄毯,躺著床上睡了過去。
“石鳳岐……”她在夢裡輕囈。
“嗯。”石鳳岐閉著眼睛應她。
“抱抱。”魚非池睡夢裡伸著手臂摸到石鳳岐,糊裡糊塗滾過來,糊裡糊塗蜷縮在他胸口,腦袋還往他臂灣裡鑽著,糊裡糊塗地黏在他身上。
石鳳岐依舊閉著眼睛,嘴角處帶著溫柔的笑意,將她攬在胸口,擁著她因為烈酒而滾燙的身體,繞頸而眠。
好像快了呢,好像很快她就會沖自己撲過來了。
但願到時候她不是僅僅撲向自己才好啊……
第二天魚非池醒來時一陣頭痛欲裂,對昨天晚上發生的全然不記得,所以看不懂石鳳岐揶揄的神色,很是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古古怪怪的?”
“你昨天……”石鳳岐面露難色,嘆了聲氣,“唉,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會又把你睡了吧?”魚非池一把抱住被子退出去老遠,驚恐萬分地看著石鳳岐,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氣都能跑出十裡地了,小臉都嚇白了。
石鳳岐心頭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忍得好生辛苦,繼續犯難的樣子:“你怎麼這副表情,很為難嗎?”
“你別嚇我啊,我我我,我沒這麼禽獸吧?”
“唉,就知道你會這樣的,罷了,你起床梳洗吧。”石鳳岐“難過”地站起來,拉了拉胸口的衣服,他脖子上一點殷紅的印記不偏不不倚地落入魚非池眼中,嚇得她瞪大了眼睛,印記是石鳳岐自己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