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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笑著進去,還是哭著進去,魚非池跟石鳳岐總之都進了這蔣府,而且打定了主意,拿不到個結果,就絕不會走出來。
蔣家的人看到這兩位,自然是一萬零一個不喜,沒有提起掃把把他們趕出去,純粹是看在石鳳岐是太子,魚非池是太子妃的身份上,不敢動手罷了。
魚非池看了一眼停在正堂裡的蔣薇安的棺槨,再看了看旁邊正在燒紙的幾位夫人,沒見一個哭得真傷心的,都是在扯著嗓子幹嚎。
候門深戶哦,都是些狠毒的人。
“太子殿下此來何事?”蔣家家主名叫蔣翰,此時神色並不那麼愉悅。
石鳳岐只當看不見他這趕人的態度,說:“一來為蔣小姐吊喪,二來與蔣老闆有些話要說。”
“太子請。”蔣翰見這是趕不走石鳳岐了,縱是不喜,但也只能帶著石鳳岐往屋中走。
石鳳岐喝了一盅茶,沒有跟蔣翰說什麼廢話,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題,內容如下:“本宮知道蔣老闆你與二皇子,還有二皇子母族林家走得極近,本來這只是蔣老闆你的私事,本宮無意多問,但是近來聽說蔣老闆有些事做得越了界,故而特來問問。”
他一口一個本宮倒也叫得自然,往那一坐,也很是有幾分逼人的氣勢,未著太子蟒袍,卻也有著天家的威嚴。
大概是沒料到石鳳岐問話問得如此直接,蔣翰也有些愣住,他深思了片刻,才說:“不知草民哪裡越了界,還請太子殿下指正,草民一定改正。”
“怕你是沒機會改正了,畢竟通敵賣國這種事情,落到上央手裡,以他刑律之嚴,不誅你個九族,三族之內,是怎麼也跑不掉的吧?”石鳳岐懶洋洋一聲,說得輕飄飄的,卻把蔣翰嚇得不輕。
蔣翰連忙站起來拱著手:“太子殿下,草民忠君愛國,絕未行過通敵賣國之事!”
“那你怎麼說,你跟我韜軻師兄有來往?韜軻乃是商夷國人,你一個大隋人,與商夷的重臣之間來往密切,這要如何向本宮解釋呢?”石鳳岐笑看著他,說話聲音依舊不重,好似閑話家常那般自然簡單。
“草民何時與商夷韜軻有所往來了?”蔣翰站直了身子,大聲問道。
他當然沒有跟韜軻有所往來,韜軻哪裡看得上這樣的小人物呢?與韜軻來往的只會是石牧寒這種級別的人。
不過,這有什麼重要的嗎?
胡說八道,栽髒陷害這種事,石鳳岐跟魚非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
石鳳岐說:“這就奇怪了,前些天我韜軻師兄來信,信中問起我,他的夥伴蔣翰蔣老闆近來可還安好。現在蔣老闆卻說,你不認識他,蔣老闆,到底是你在騙本宮,還是我師兄在騙他師弟呢?”
“這是誣陷!”蔣翰立時辯解,“草民從未認識過什麼韜軻,也不知他是誰,他怎麼會在給太子您的書信中提起草民!”
“我韜軻師兄乃是名震天下的無為七子,更是商夷國手握大權的重臣,還與我兄弟情深,他能在給我信中提一筆蔣老闆你,是你的榮幸,你居然要不認?”石鳳岐一臉的疑惑不解,“這讓本宮很是費解啊。”
“太子殿下,你!”蔣翰也不是傻子,這也看出來了石鳳岐是準備結結實實地把這個鍋蓋在他頭頂上,揭都揭不下來,所以不免氣得有點臉色漲紅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