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向暖可是一個驕傲的人。
初止也明白商向暖對他的態度,不過他並不是很在意,因為他覺得,商向暖也不過如此,在商夷國真正有資格說話的人除了商帝之外,就是韜軻了。
而商向暖,說到底了,不過是商帝養著的一個供他懷念心上人的替身罷了。
兩人看對方都是彼此彼此,若不是因利系之,怕是早就互不順眼,鬧翻了。
眼下這情況,初止又笑道:“我倒是的確希望小師妹與石師弟之間早日決裂,各奔東西。否則的話,到時候他們二人若同去大隋,恕我想不出,要怎樣的人才能在他們二人聯手之下取勝,怕是韜軻師兄,加上商帝,也做不到吧?”
商向暖面色微寒,看著初止:“一碼歸一碼,國事是國事,朋友是朋友,她與石師弟兩人感情如何不是我們二人可以肆意中傷的,而天天指望著一對良人鴛鴦各自飛,也不是我商向暖為人的作派,初止,這樣的話你最好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
“是,長公主殿下。”初止也不爭,只是恭順地點頭。
“退下!”商向暖轉頭,懶得再看他。
初止依舊不動怒不生氣,似是無視著商向暖的這粗魯對待。
他無聲無息地退出商向暖見客的地方,回頭看向這地方的時候,眼神有些不屑與高傲,自語道:“不過是個連七子之位的門檻都摸不到的婦道人家,竟敢對我的想法妄加指責,無知可笑。”
以國事的角度出發,初止的想法當然是對的,但是那未免太過沒有人情味。
而世事也總不可能一直按著他所願望的那個方向前進。
他大概是曉得這個道理,所以他從商向暖這裡出來後,就直接去了白帝的宮中,他問白帝,他是否已得花月公主的垂愛,得到白帝的認可,幾時可以迎娶季瑾。
白帝管晏如聽竇士君介紹過七子,知道這位七子中的老四是個善忍能藏的人,一直捱到學院最後定人選的前一段時間,才開始一鳴驚人,並且,十分的會借勢。
當年他借得戊字班的勢,才得以保全性命,最終殺入無為七子。
如今他也借得商夷國的勢,要西魏偏遠弱小之地,也能對白衹進行逼迫了。
會借勢也是一種本事,只要不濫用這本事就好。
顯然初止不懂得適可而止。
白帝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不悅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季將軍近來與魚非池走得近嗎?”
“可我聽說二人更像是好友之情,不似夫妻之恩,花月公主既然總是要嫁人的,白帝您又何不早做決定,也讓花月公主不必日日擔心得到一門不妥的親事呢?”初止侃侃而談,“我們來白衹的時間已經太長了,我家中老父也好,西魏陛下也罷,怕是都已掛念十分著急,還望國君您早日做出決定。”
白帝按著龍案:“你這是在要挾寡人嗎?”
“國君,您說這句話,已經太多次了。”初止簡直是大逆不道一般地沖撞著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