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不雅的地看著許清淺,也不說話,就等著她發問。
“看來魚姐姐神機妙算,早就算到葉家會有一難,早做了準備。”果不其然,葉家的事跟這許家脫不了幹系。
魚非池支著額頭看著她,面帶幾分笑意,像是好脾氣先生欣賞美人圖一般,懶笑道:“是啊,所以許家妹妹你是不是有點失望,沒能一手把葉藏他們整死呢?”
“是有點,本來此次,葉家必亡的。”許清淺惋惜地嘆了一聲,“不過誰讓他們有魚姐姐這樣的好軍師在,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連難民也利用,許家這良心,怕也是大大的壞。”魚非池肆意大方地看著許清淺的胸,那個胸,真是大得離譜!太沖擊眼球了!
“姐姐何嘗不是呢?利用難民為葉家謀名聲謀威望,說到這個,倒是姐姐手段更勝一籌了。”許清淺笑看著魚非池,魚非池沒胸可看,她只好看著魚非池的臉,心想著這張臉生得這樣好看,不撕爛了當真是不甘心。
“過獎過獎,不及許家妹妹厲害,竟敢私自把難民送進偃都動亂人心。”魚非池笑得溫柔又和善。
許清淺的眸色微微一冷,笑容也淡去幾分:“看來姐姐是知道了。”
“這很難想嗎?”魚非池依然是笑著。
“姐姐高看我了,我可說不動那些商人運難民,不過姐姐,石公子此去蒼陵,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她話鋒一轉,轉到了石鳳岐身上。
魚非池伸了個懶腰,發懶的聲音說道:“不擔心,他還沒娶我呢,不捨得死的。”
許清淺臉上的笑容便徹底淡去,再也沒有,只剩下脂粉與皮肉的微微輕顫:“魚姐姐,戰場上情勢瞬息萬變,你未曾去過便不知是何模樣,未免太過大意了。”
“所以你是希望他死呢,還是不希望他死呢?”魚非池問她。
“我當然不希望他死!”
“那不就是了,你這會兒就應該趕緊回去燒香拜佛,求菩薩保佑你爹不會殺了你心上人,不然你多難做人啊,是不是?”魚非池“好心”地替她著想。
“你!”許清淺氣得猛地站起來,再好脾氣也受不住魚非池這夾槍帶棒的話,本來許清淺這些天就已很是煎熬,她不能阻止許三霸行事,只能暗自替石鳳岐祈福,求上天保佑他不要丟了性命。
這番被魚非池點破,她又急又怒,如何還能壓得住情緒。
“沒事了嗎?沒事了就請許家妹妹離開吧。”魚非池懶笑著看她,小丫頭片子,爭男人這種事你還太嫩了點!
“只要你離開後蜀,我可以讓我爹放石公子一條生路,你為何就是不肯走!”許清淺恨聲道,看向魚非池的神色頗顯猙獰。
“笑話,這後蜀是你家的?要趕人也得是卿白衣這個國君下令,你許家算什麼東西?”魚非池諷刺一聲。
許清淺步子一挪就要走過來跟魚非池爭執,又或者還想做點其他的事,不過一道修長的身影擋住了她,這人模樣清潤而雅然:“許小姐,在下受蜀帝之託請魚小姐進宮,若無他事,就先告辭了。”
魚非池看著眼前這布衣長衫依舊風度翩翩的音世子,心想這人還是笑著好看,不笑時面貌總給人看不穿的陌生感。
許清淺險些一胸栽到音彌生身上,連忙後退,胸脯一起一伏蔚為壯觀:“音世子,你可不要忘了,魚姐姐可是石公子的人,你這般英雄救美未免有奪人之好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