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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太過的得寸進尺, 兩人的親暱,叫杏枝點珠都猝不及防,紛紛側目抿著唇笑。
盛嫿不大自在, 羞紅了臉,垂下腦袋,想掰開了他鉗住自己腰肢的手掌, 只是男人手掌堅毅又倔強, 她掙紮半晌,分毫未都沒動。
“陸焉生!”她喊了一聲, 聲音裡有些許氣悶,只這一聲, 她敏銳察覺到緊貼自己的人, 身子一些僵硬。
“生氣了?”陸焉生試探問道, 話裡帶著小心翼翼。
這樣委屈謹慎,讓盛嫿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心腸, 又軟了下來。
盛嫿拉開他的手, 搖了搖頭, 聲音軟軟的, 不似方才強硬:“你別鬧。”
說著便掀開他的大氅,走了出來。
陸焉生眼裡似乎有些受傷, 卻也聽話, 沒再鬧騰她。
點珠湊上前遞上大氅,陸焉生伸手搶過,而後謹慎的替她繫上, 盛嫿這回沒再拒絕, 只是吹眸乖巧等著。
大氅披蓋的嚴絲合縫, 怕她凍著, 還帶上了氅帽。
等他鬆了手,盛嫿剛輕鬆了口氣,卻見陸焉生忽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眼尾上揚道歉:“走吧”
盛嫿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陸焉生牽著走了。
他們從未十指交握過,他的手掌寬厚,常年習武掌心有繭,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些粗糙,她蹙了蹙眉頭,那粗糙自掌心蔓延,好似是長長一道。
外頭還飄著大雪,雪花被冬風送進屋簷下,陸焉生微微側身,將風雪擋了個嚴嚴實實,側屋離得很近,幾步路便到了。
剛進屋,陸焉生便忙替盛嫿拍去大氅帽子上的落雪,盛嫿卻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瞧。
“怎麼了?”陸焉生手頓了頓問道。
盛嫿忽拉住他撫著自己額頭的手,陸焉生有些詫異,便見盛嫿已經掌心朝上攤開他的手,一道嚇人疤痕躍然掌中。
傷口很長,整個掌心都是,難怪覺得不大平整,傷口很新,結的痂還未完全脫落,長出的新肉鼓起一粒粒小包,好似一隻蜈蚣。
陸焉生著才有所頓覺,心猛然一墜,想去看清盛嫿的眼神,卻只能瞧見她烏長睫毛,他手握了握,聲音有些微微哽:“是不是好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