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焉生有些不解的看向盛栢:“這不是如你們心願的事嗎?”
盛栢不禁面帶苦澀的看向陸焉生道:“有一樁事,現在這時候我反倒不知該不該講了,是與嫿嫿有關,說來也與你有關。”
說起盛嫿,陸焉生神色便落寞起來,看向盛栢來:“她的意思我明白,我今日來也是想勞你替我帶句話與她,我知道她並不想見我。”
盛栢摩挲了下掌心問道:“什麼話?”
陸焉生沉聲片刻才道:“我不會叫她失望,陸焉生仍舊還是那個陸焉生,讓她再等等我。”
盛栢不禁聽出旁的意味來,又想起今日吹著的話,挑了挑眉頭猜測問道:“你願意去遠疆,到底是因受楚斟脅迫不得不離去,還是因為嫿嫿?”
陸焉生愣了一瞬,沒想到楚斟約見他的事他竟知曉,心咯噔一下,眯了眯眼睛看向盛栢,若是他知曉這些,會不會也知曉程九的事,但見盛栢的反應又不大像,陸焉生斂下眼皮才道:“楚斟那點伎倆,只算是把戲而已。”
盛栢聞聲不禁有些好奇:“所以你有什麼把柄叫他拿住了?”
陸焉生聞聲卻是意味深長道:“盛大哥,公允與傢俬,與你而言,哪個更重要些?”
“我?”盛栢指了指自己,不禁好笑道。
陸焉生點了點頭道:“是,你如何選?”
盛栢蹙了蹙眉頭,好似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這片刻的愣住,卻是讓陸焉生看到了答案,他勾了勾唇道:“不必了,你這反應就是最好的答案。”
盛栢輕笑了一聲,忽而旋即坐下,忽然語出驚人道:“他拿程九威脅你了?”
陸焉生聞聲不禁心頭一跳,眼底是從未有過的驚愣,便是楚斟當時說起這事,他都未覺驚嚇,可唯有此刻,陸焉生卻是被嚇住了。
見他這反應,盛栢拿起一旁茶盞喝了一口,搖頭道:“果然是這樣。”
陸焉生喉間有些發幹:“你知道?”
盛栢卻是一臉輕松道:“不過是猜的而已。”
“猜的?”陸焉生一臉的不信。
盛栢則解釋道:“自打我回府後,就沒見過程先生的面,我們三人,總是帶著些許詭異氣氛,我總覺得,你有意無意的想要讓程九先生避開我,雖無證據,但實在巧合了些,尤其是嫿嫿生病往陸家去那回,我竟是真就沒見到程先生的面,我思來想去也就這麼一點蹊蹺,旁的也再沒其他,而嫿嫿最要緊的便是那副病體,而能被要挾的也就程九先生的安慰能叫你蹙一蹙眉頭外,我也想不出其他來,也不過是忽然間好奇拿這人誆你一誆,但見你這反映,也足以代表我猜對了。”
陸焉生聞聲面色不禁更加沉著,看向盛栢的眼神帶了些許打量,盛栢確實心細的可怕。
盛栢忽就斂下面上雲淡風輕的笑意,忽沉下臉看向陸焉生問道:“說罷,程九到底犯了什麼事,當然,你若是不願講,我也能查到,也就是時間罷了。”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就單憑你想讓他頻頻想要避開我這一點看,我與他應當相識。”
陸焉生攥了攥拳頭看向盛栢,盛栢實在太過聰穎,只憑著細枝末節便能將事情猜的大差不差,陸焉生不禁自責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