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荑這個能一年四季追著芒果吃的人,也會格外珍惜凱特芒上市的幾個月。
兩盒水果下肚,這才感覺滿足了。
……
“嗑嗑嗑!”
“是我,開門。”
和電話裡的火爆不同,婁今敲溫荑房門的動作卻很溫柔,生怕打攪什麼似的。
放下畫筆,圍裙隨手搭在椅背上。
“咔。”房門一開,來者就迫不及待的擠了進來,好像來自己家一樣熟練地換鞋。
“可讓我好好歇歇,有沒有東西吃,餓死了。”婁今自顧自的翻冰箱,拿起最上面的肉鬆麵包站在冰箱面前就是炫,活似餓死鬼投胎。
“坐下慢慢吃。”把剩下的西瓜拿出來,插好果簽。
一個二十斤的西瓜,切了四盒,兩大兩小,她自己留了兩盒小的,一盒也足有兩斤。
就這麼看著婁今餓虎撲食一樣把一整塊三明治和西瓜橫掃進肚。
“本來定了回來吃晚飯的,誰知道那邊晚點,機場的東西又貴又難吃,幸好你這還有。”婁今吃完才反應過來,“咦?這不是貴婦超市的肉鬆麵包嗎?你竟然捨得去那給我買吃的,不像你性格啊。”
溫荑眼眸閃爍,有些心虛,若不是盲盒系統作祟,她也真沒想給這人留吃的。
吃完之後婁今進入賢者模式,整個人歪在椅子上,明明想葛優癱,卻礙於器物只是個木板椅子,顯得人格外的不舒服。
“我說你就不能整個沙發嗎?”婁今捏了捏肩膀。
溫荑聳聳肩,面無表情的走向工作間。
婁今撐起身,跟著靠在門框上,掃視這間屋子。
明明是採光和格局最好的主臥,硬是被人弄得像個作坊。
進門左手邊一整面牆四五米的長度都被一條長案佔據,右邊靠牆則是一臺縫紉機和一架燙臺,採光最好的窗前擺了三個立體人臺、畫板和繡架,房門旁的衣櫃原樣未動,不過她卻知道裡面分門別類的裝滿了各種繡線、布料和畫畫用的材料。
左右兩邊的牆上還安裝了燈管,確保任何角落都沒有陰影。
觸目所及整間屋子裡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舒適的東西。
要知道溫荑除了睡覺吃飯,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待在這裡。
“你也太拼了,青春一眨眼就會過去,把人生和健康都埋葬在這個房間裡值得嗎?“
溫荑背對著人,動作越來越慢。
若是平時,溫荑或許會毫不猶豫的說“值得”,可發生了早上的事後她卻有些沒法理直氣壯。
一想到銀行裡的六位數存款還沒來得及享受人就沒了,她就有些心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