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走到臺前,抬手壓住聲音,“好,非常好,我代表學校為能有這樣優秀的學生而驕傲。”
不等其他人說話,又道:“不過,就算溫荑同學在國際舞臺上展示了她的作品,也依然是蘇大的學生,她也要按照規定完成畢業設計。”
臺下人均露出怪異的表情。
“現在,請問溫荑同學完成你在大學裡最後的一節課。”
溫荑從座位上起身,在所有同學老師的注視下站在了講臺上。
幕布上也被重新投放。
耗時半個小時的答辯,名義上是老師提問,溫荑回答,可實際上卻像是溫荑成了老師,下面的所有人才是學生一樣。
不僅是老師,就連學生也會爭先恐後的舉手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甚至有些問題和畢設的關系並不大。
“溫荑同學,請問你覺得我國的傳統手藝會突破從業人員短缺效率低難以推廣的藩籬嗎?”
溫荑看著那位提出疑問的同學,笑著道:“我相信只要有更多的人知道緙絲、蘇繡、織錦……能欣賞它們的美,終有一天這個市場會變得越來越大。”
又一名學生舉手,“溫荑,以後你直播的時候會展示傳統手藝嗎?”
溫荑點頭,“有機會一定會的。”
“溫荑同學,當初你怎麼想到用緙絲……”
幾名老師見此情況發現根本沒有自己插嘴的機會,只好相視苦笑。
這場答辯持續的時間比所有人預想的都長。
大家珍惜與溫荑相處的最後一課的時候,這間教室之外已經被這個訊息沖擊的沸反盈天了。
土豪袍子群、全國所有熱愛漢服的人、謝青的粉絲、溫荑的粉絲、關注紅毯走秀的群眾……他們漸漸組成一道浪潮,一浪接一浪的席捲到了全國各地。
溫荑直播間的粉絲再次迎來一波瘋狂暴漲,所有人都等著溫荑開播。
也有人都等著哪家媒體能採訪到溫荑的時候,曾經發生的一件事再次重演了。
沒人能聯系的上她。
就這樣溫荑像是站在輿論浪潮中的孤島上一樣,竟然享受了好幾天的寧靜。
直到謝青回國,再次讓大家憶起了這件事。
【“溫溫啊,你可害苦我了,現在媒體找不到你,都來騷擾我和牧微,甚至連譚也都被圍堵了,追過來的人問的都是和你相關的事,可是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心理創傷,你說該怎麼補償我們。”】
溫荑正在給自己的靈木簪試著雕刻花紋,就收到了這個看似抱怨實則撒嬌的電話。
“你們怎麼湊到一起去了?”
【“巧了,之前就說了我和譚也有個表演的節目要錄制,我是導師,譚也是學員,正好牧微那邊的劇組好像出了什麼問題短時間內沒法拍攝,她的公司幹脆也把人塞進節目裡。”】
結果媒體在節目現場圍堵住了三個人,他們好不容易狼狽的掙脫媒體圈子,有了同樣的經歷和好友,這不就順勢也成了朋友麼。
“你們在哪裡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