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沒什麼...”程木深邊笑邊往孟棲懷裡湊。
陸千幹脆邁開步子，走向雲牧，俯身將他拉了起來。
“你何必這般偷偷摸摸的吃？”陸千無奈道，“我有說不讓你吃嗎？”
“你說過！”雲牧鼓著臉，瞪了他一眼，“你之前嫌棄我太能吃了！”
“我何時說過？”陸千失笑不已，索性用袖子替他拭著臉上的碎渣，“你吃多少我都養得起你。”
“當真？”雲牧欣喜道。
陸千點頭，“當真。”
“嘿嘿嘿嘿！”雲牧歡歡喜喜地湊到陸千身邊。
陸千剛張開胳膊準備抱他。
結果雲牧直接把空盤子塞進了他懷裡。
陸千默了，“......我再給你拿一些？”
雲牧猛點頭，“好呀好呀！”
陸千的表情可以用無奈至極來形容。
又不得不走向一旁，給雲牧再次端了幾盤糕點。
雲牧只管站在原地等著他，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意和欣喜。
孟棲則一直木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程木深仰頭看他，“在想什麼？”
“嗯...”孟棲低下頭，望進他如水的眼眸，“我在想...阿深你似乎沒什麼喜歡吃的東西。”
“有，”程木深的眉頭微微蹙起，隨即淺然一笑，“那個孟家大少爺曾經給我嘗過一種糕點，很好吃。”
這忽然叫孟家大少爺，孟棲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下一秒，孟棲的神色便柔和了不少。
“陽春白雪糕？”
程木深：“嗯，陽春白雪糕，名字很好聽，也很好吃。”
孟棲咧開嘴角，綻放了個大大的笑容，“阿深說的是。”
事情結束了。
凡間的所有事情都結束了。
這天下，陸千終究是還給了蕭長治。
他終究還是不想要。
無論是生是死。
他畢生所求，終生所願，不過是“雲牧”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