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孟垣便拂袖而去,臨走之前甚至還踹了門檻一腳。
程木深望向孟棲,擔憂道:“你怎麼樣?”
孟棲艱難地開了口,“無妨,我...已然習慣了...”
“習慣?他一直這般目無尊長?”
“嗯...”
孟棲無奈地點了點頭,“阿深...日後或許也能習慣...”
程木深被噎得說不出來。
孟棲之前在孟府究竟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啊...
還自己日後也能習慣...
習慣個屁!
要是讓孟棲這樣三天兩頭被欺負,不等自己把他救回來,他估計就先被折騰死了!
“先不說這個,臨簡,孟老爺這時喚你去正堂,可是為了昨日錢家當鋪的事?”
“是了...”孟棲的神情有些恍惚,“一年還清債務這件事,是我擅自做主的...父親定是不滿了...”
程木深心下不忍,“那我陪你去。”
然後他朝著那個替孟棲整理衣衫的丫鬟揚了揚下巴,“你過來。”
丫鬟老老實實地在程木深身前站定,“先生有何吩咐?”
“我現在和臨簡去正堂,這一路上我需要你給我講解一下孟府現在的狀況,必須一字不差。”
“這...”丫鬟躊躇著看向孟棲。
“採音,阿深是我的故人,他問什麼你答什麼便是。”
採音堪堪鬆了口氣,便跟著兩人走向了正堂。
一路上更是盡心盡責地把知道的全部告訴給了程木深。
據採音所言,這孟府,當真像個小國家般複雜。
孟老爺大名孟合遠,現任蒲國當朝右相,與左相李堂平起平坐,分庭抗禮。
原配夫人,也就是孟棲的親娘,曾是蒲京某大戶人家的小姐,可在孟棲兩歲的時候便因病去世。
次年孟老爺便續了弦,迎娶了徐家的庶女,名曰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