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支箭矢的時候,陸白猛地瞪大眼睛。
他將箭矢小心翼翼地端在眼前,細細打量著。
許久,他揚起笑容,“王爺掌管蒲國六成的兵馬,更有虎符在手,我作為王爺的屬下,箭矢不說瞭解,也算是略知七八。”
“這支箭矢的花紋,樣式,絕非蒲國之物。”
孟棲沒什麼反應,神色依舊平靜,“若李堂真為別國細作,倒能解釋此事。”
“實際上,早在半年前,王爺去邊境作戰之前,便已向聖上稟告過有關李堂身份的問題,”陸白規著臉,木木地說道,“只是苦於沒有證據,遲遲無法將李堂定罪。”
陸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道:“此次平藩凱旋,王爺並沒有打算放過李堂,但話說回去,孟大少爺...”
“孟老爺現下已死,您作為孟府嫡子,理應接管丞相之位,只是您...”
孟棲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
朝廷官員,賢者居之,不可能像皇位一般傳承。
但自己作為孟府嫡子,孟老爺死後,在接管丞相之位這件事上,是有優先權的。
說白了,倘若自己可以,聖上便會首先考慮自己,繼承這丞相之位。
只有在孟府無人可接管之時,朝廷才會廣納賢才。
陸白想讓自己接過。
這是陸千的意思。
“王爺怎麼說?”
陸白笑了笑,“王爺與您,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您說呢?”
孟棲盯著陸白,凝聲道:“我明白了。”
丞相之位,只有自己和孟均有可能拿到。
若自己同陳王站在一起,那孟均便只能與李堂同流合汙了。
陸千不止想讓自己得到這個位置。
他更想的,是讓李堂露出馬腳。
“我該說的差不多了,不打擾你們了。”
陸白毫不留戀地拽開門離開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