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孟棲掌心的細汗,程木深晃了晃胳膊,“臨簡,你在想什麼?”
孟棲吸了一口氣,極小聲地說:“阿深...我可不可以...”
程木深壓根就沒聽清他說什麼,只得將頭湊上前去,重新問了一遍,“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孟棲似乎更緊張了,“你走路累不累啊...我揹著你吧?”
程木深一愣,有些好笑地看了孟棲一眼。
說這人不知廉恥吧,偏生有的時候又這般小心。
當真是矛盾。
沒有聽到程木深肯定的答複,孟棲有些難過地垂下了頭。
阿深不願自己靠近...
可下一秒,程木深悅耳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好啊,不過你身子不好,還是我揹你吧。”
還沒來得及欣喜的孟棲,又被他下一句話釘住了。
孟棲瞬間有些不滿,幹脆拽下自己身上繫著的狐裘,轉而披到了程木深肩上。
即便夜色深沉,月光仍透射在大地上,藉著積雪,程木深再次看到了孟棲眸中的光亮。
像是落下了一整個星空的星星,明亮又刺眼。
程木深忽地想逗逗他,“你係狐裘盯著我做什麼?”
孟棲一怔,又窘迫地移開了目光。
程木深又被逗笑了,“你這人怎地如此矛盾,怎麼...在茶坊做的事都不記得了?”
一聽這話,孟棲更慌了。
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解釋著,“阿深...抱歉,我也不知當時是怎麼了...我...”
“我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