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醫書上曾記載，麻黃會讓人産生依賴，這也是為什麼你會突然吐血的緣由。”
孟棲神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抬起頭，眼神躲閃道：“阿深...這連日來都在鑽研這件事？”
“是啊，”程木深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那日吐血當真是嚇壞我了。”
孟棲肩頭顫了顫，沒有說話。
程木深一直在為自己的身子著想，可自己卻欺騙他，連裝吐血這種事都...
剎那間，孟棲心頭湧上一股強烈的愧疚。
他的胸口如同壓著千斤巨石，每呼吸一下都十分艱難。
“臨簡？”
孟棲心髒一陣緊縮，下意識屏住呼吸。
自己應該對程木深說實話。
即便身份不能直言。
但這件事不能瞞著他。
對！不能瞞著他！
孟棲手心裡全是熱汗，緊張的不行。
他嘴唇蠕動半晌，終於還是開了口，“阿深...抱歉...那日的吐血...是我裝的...”
程木深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他幾乎是從牙關裡擠出來的話。
“你是說...你那晚的吐血，是在騙我？”
孟棲眼見頭都快低到胸前了。
“是，阿深....我那時怕你離開，只想著...若我身子不好，你便不會走了...”
程木深不冷不熱地笑了兩聲。
“所以你就裝作吐血，想讓我因為你的身子留下來？”
“是...阿深...抱歉...”
程木深霍地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