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豐饒頭都不抬,“套公式,第一個。”他把自己剛剛寫的草稿紙翻過來,上面寫著三行公式。
“嘖,你怎麼知道我寫到這塊兒了。”
衛豐饒嘆氣,“這是第一個難點,你先寫寫完我給你講。”
“那行,然後帶其他兩個公式嗎。”
“對。”
“解不出來啊。”
……
“你別嘆氣行不行,我就是不會啊,我要是會還找你幹什麼。”
“誤會,”衛豐饒把卷子挪到自己面前,“我是給自己嘆氣,我不適合做家教。”
“那我不是也做出來兩道了嗎。”
“一個小時兩道?”衛豐饒邊說邊寫過程,“一個小時我都能把這套卷子寫的差不多。”
蘇亦言的信心備受打擊,他道,“我不想學了。”
“還有半小時,咱倆堅持。”
“不堅持,”蘇亦言大手一揮,“歇會兒吧,我累了。”
“扣錢嗎。”
“算我的。”
“好嘞。”衛豐饒立馬道。
蘇亦言臥室裡有一個很大的落地書櫃,上面擺滿了詩集,蘇亦言翻出一本莎士比亞十四行詩,他仰在椅子上,“哎呦,我最喜歡的還是施鹹榮老師的譯本,衛豐饒你看詩集嗎。”
“你猜我看不看。”
“你們理科生就是無聊,天天搞那麼多符號橢圓的搞得我頭暈,你看什麼呢。”
衛豐饒把書立起來。
“哎呦,民法典,你看的懂這個嗎。”
“唐頌辦了個網站讓我給他做法務,我看不懂但是在學。”
“從民法典學?”
“瞭解一下。”
“你不是說要學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