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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春秋原本以為，他們這個尷尬的輩分問題，只要她和沈闊不主動去提，曲長淩是絕對不會提出來的。
結果事實證明，她對他們家師尊的瞭解還是不夠。
曲長淩這一句話，也成功的導致周圍的氣氛，變得無比尷尬了起來。
如果是從這個角度來說，哪怕曲長淩拒絕幫他們主持道侶大典，或者幹脆不同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段春秋都覺得自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畢竟師尊變成弟媳婦兒，這種事情於情於理都著實是太駁曲長淩的面子了。雖然曲長淩平日裡看起來不像是在乎面子的型別，可這樣直白的對待他，也確實是他們的不對了。
心裡想著這些，段春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多了幾分糾結。下意識的低頭攥著自己的手指，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曲長淩的問題了。
而跟她的沉默不同，在停頓了片刻，發現段春秋並沒有回答自己問題的意思之後，曲長淩也就繼續說道：“春秋，你還當我是你師尊嗎？”
這問題說的有點太嚴肅了。
段春秋趕忙收了所有的心思，朝著曲長淩用力的點了點頭。她說：“師尊自然是師尊，春秋這輩子只有您一位師尊，不管過去多久，不管發生了什麼，您都是我師尊，這一點永遠不會變的。”
曲長淩點了點頭。
他的這幾個徒弟，在對待他的時候，心都是很誠的。就算是平日裡可能會有一些不當言論，可到了真正嚴肅的時候，他們還是全都很聽話的。
這一點曲長淩也很明白，所以他並不懷疑段春秋的答案。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又一段沉默過後，曲長淩再一次開了口。他說：“既然你還當我是你師尊，那我說的話，你就應該要聽才對。如果我說不允許你和沈闊在一起，更不允許你們做什麼結為夫妻的事情。你又該怎麼選擇？”
他這一次說的依舊是那麼嚴肅。
沈闊是當場愣住了。
沈子俞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忍不住的伸手過去扯了扯曲長淩的衣袖，他小聲幫忙勸說道：“師尊，你……”
然而求情的話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說完，曲長淩就已經一臉嚴肅的打斷了沈子俞道：“俞兒不要說話，讓你師姐自己來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