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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俞這句話問的是認真的。
因為將心比心,他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他因為自己的原因,控制不住傷害了曲長淩,還是那種明顯能害死對方的傷害,那他肯定也不願意自己再活下去了。
就算是在黃泉路上,給對方賠罪道歉,也總比自己一個人茍活於世要強的太多。
然而他說完之後,曲長淩睜開雙眼,臉上的表情卻比之前更加苦澀。嘆息聲再一次響起,他說:“呂輕舟是個可憐人,他沒辦法決定自己的生,更沒資格決定自己的死。那隻鬼在他的身體裡,就算是做不到別的,也能控制住讓他不許去傷害自己。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或許咱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已經是他的屍體了。”
話音落下,房間裡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沈子俞知道,這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代表著至深的絕望。
他曾經還在家裡的時候,家裡的長輩們總是會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也永遠都不會消失的東西,就是希望。可現在聽完了這個故事,沈子俞覺得,自家的那些大人,或多或少是騙了他。
呂輕舟的人生根本就沒有希望。
從他被帶走作為容器圈養起來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只剩下了絕望。
就這樣過了半晌,曲長淩拍了拍沈子俞的肩膀,他柔聲說:“俞兒,你想知道的事情,為師都已經同你說了。現在可以老老實實的回去休息了嗎?你大師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在他清醒過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為師都要在這裡陪著他。你身體是撐不住的。”
曲長淩是在認真的和沈子俞商量這件事。
可惜後者根本沒有思考的意思,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沈子俞說:“我就在這跟你一起陪著大師兄,你要去哪兒我也去哪兒。反正我不走了,你別趕我走。”
他說著,可憐巴巴的吸了吸鼻子。
或許是被之前的故事所感染,沈子俞眼眶有些微紅。配合著現在的表情,活像是叫人欺負了似的。
曲長淩最抗拒不了的,就是他這副樣子。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沒有再說什麼讓沈子俞離開的話了。
只又嘆了一聲,他讓沈子俞靠在自己肩頭。從乾坤袋裡掏出了一支竹笛,放在唇邊,輕輕吹響。
笛聲悠揚婉轉,又有些說不出的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