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東西已經就快要拿到了,垣帝那邊也已經開始催促他盡快回去了。
烏谷牲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嗤笑,難得的和平日子不珍惜,真不知道垣帝什麼時候下位,也該換個人來坐坐了,這樣說不定還能有個安寧之日。
烏谷牲覺得自己這樣憂國憂民的人已經很少了,畢竟他一心向善。
不如回去就將垣帝踢下位!
要說狠的話,裴君玉一定是當仁不讓的,謝亦也不是善茬,既然文不行,那就動‘武’。
烏谷牲恰好不會武,這正是他的短板。
如今裴君玉監軍,謝亦有權,一人制造一個小麻煩,什麼也沒有的烏谷牲就在慶國動彈不得了。
一國帝王懷疑的視線已經開始將落在他的身上,隨便找個理由將他囚著,現在他也出不去了。
四方八面的都是視線,烏谷牲已經完全透明的活在眾人的視線裡面。
其他人如何的試探他都無所謂,唯有令烏谷牲微慍的是,這些人的打擾審視延綿不絕。
正是因為這樣姜蓁蓁那邊他根本去不了,可是要她等得太久了,說不定他再去的時候,她就成為一具新鮮的屍體。
所以他冒著被發現的風險,隔三日去一次,還不敢多留。
現在他已經好久沒有看過清醒來的姜蓁蓁了,每次去都是令他煩悶的樣子,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烏谷牲感覺心中那股戾氣,好似越漸的飽和充斥佔滿了他的頭腦。
這樣的心理下竟然還讓他好幾次猶豫,差點就要將她體內的蠱蟲取出來了,臨到關頭他都生生忍住了。
瘋狂壓抑住自己的不合時宜的情緒,烏谷牲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取,取出來她會找機會跑的。
可不取的話她死了怎麼辦?取後她跑了怎麼辦?
烏谷牲不斷的猶豫,然後質疑自己,那樣的情緒幾乎將他逼瘋了,夜夜不能寐,只要閉眼就會做夢。
夢見他下次去見她時,她就躺在血泊中,還夢見她身上已經爬滿了醜陋的蟲子。
所以他開始不敢閉眼,每天靠在床邊將臉貼在密道的牆面上,想要聽聽裡面有什麼動靜。
烏谷牲其實每次都是想要進去,可是外面的人實在是太煩了,一個人他能殺,可這麼多人他根本殺不完。
甚至他開始後悔,當時就不應該因為好奇好玩而將姜蓁蓁放養的,應該讓她從一開始就只有他。
現在外面的人時不時的便來打擾他,一旦不在這些人的視線裡,他們就會給他定罪,這樣姜蓁蓁就更加無法見到了,時間一久她會死的。
將頭靠近一點,雙眼帶著撲朔離迷的虛妄,隔著厚重的牆他好似能感覺到裡面的人,讓他有種強烈抓耳撈腮的感覺。
他有些……不,是很想她,可她怎麼就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呢?
烏谷牲想他絕對不會將她體內的蠱蟲取出來的,只有牢牢把握住她,他才能安心。
或者用個辦法讓她明白,她用盡一切也逃不掉他的掌心,只有這樣她才會乖乖的跟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