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夏雲喬不談以前的話,他可能還會念及這麼多年的相伴。
他待她如何所有人都瞧見的,偏生是被騙得最慘淡。
以前是姜蓁蓁不要命的救他,而他吧被救後卻在白荼坑和旁人愛恨情仇,真的何其諷刺。
他終於知道自己是何等的混賬,心口鈍刀之痛,再次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氣血翻湧,生溢位血來。
“君、君玉?”看著裴君玉突然吐血,可嚇壞了夏雲喬。
她呆在原地好半響才慌張回神,起身匆忙想出去喚人。
吐完心口堆積的淤血,裴君玉卸力的倒在軟榻上面,掛著諷刺的笑。
耳邊是夏雲喬的聲音,以前他多麼想要聽到,現在就有多麼厭煩,相比之他其實最厭煩的應當是自己。
他和旁人愛恨情仇時的,姜蓁蓁還一無所知,所以當她知曉後該有多疼。
不能去想,一想便是渾身疼,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想見姜蓁蓁,可不敢去面對她,所以只能在現在難受的將自己蜷縮起來。
裴君玉想,給他時間緩緩,等到的他能夠面對她後再去找她,屆時她如何待她都可以。
裴氏請夏雲喬來是想要讓她勸解裴君玉,當母親的自然能看出來,兒子的是心病,只當是夏雲喬是那塊‘心頭淤血’。
結果這‘心頭淤血’不僅沒有勸解寬慰到裴君玉,反而使其更加嚴重了,顯然她並不是他的心病。
既然不是裴氏自然不會客氣,當即冷笑喚人關上將軍府的門。
新仇舊恨加起來,命人先直接給她幾巴掌,打得夏雲喬頭昏腦脹的。
她還有些茫然,自己明明是裴氏請來的啊,怎麼她會轉眼就變臉?
突然頭發被扯了一下,夏雲喬抑制不住的發出尖叫,便很快被人捂著,她只能發出細微的嗚咽。
她惶恐害怕的想要說自己的是長信侯府的人,可什麼也講出來,只能被人扯著頭發,用細針紮著。
而裴氏高坐上方吊梢眉眼冷瞧著,這個女人不僅害她沒有了姜蓁蓁這個兒媳,甚至還害得兒子差點和自己離心,她早就對她恨之入骨了。
她已經想好了,有的是法子教訓一個無權無實的庶女,保管一身無傷又受盡折磨。
裴氏也並非是什麼良善之人,年輕的時候弄死了老將軍多少的侍妾,讓老將軍至今未敢再納過一個妾。
“算了,就這樣吧。”看見效果也差不多了,裴氏終於大發慈悲的開口。
幾巴掌,幾縷頭發,還有紮那幾針就已經可以了,畢竟還要賣長信侯幾個面子。
夏雲喬被人松開面上冷汗淋漓,身上到處都很疼,嗓子也因為疼而發不出聲音,渾身都是因到極限的顫抖。
察覺臉被什麼拂過,她抬眼就看見裴氏的那張慈善的臉,以前不覺得的什麼,現在她如驚弓之鳥,連連往後退,牽連身上無形的傷口倒吸一口氣。
“知道什麼人不是你該招惹的嗎?”裴氏溫和的目光落在夏雲喬的臉上,語氣和善出聲。
夏雲喬知道她說的是裴君玉,裴氏已經動了殺心,剛才就是想要弄死自己的。
如今沒有了裴君玉,她才知道自己在京都如同螻蟻入了象群,大象伸腳她便能被碾壓死。
“……知、知道。”忍著疼和懼意,夏雲喬抖著嗓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