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淩厲挾裹寒意的落在烏谷牲的身上,裴君玉的語氣冷漠低沉:“我能殺你那師傅自然也能殺你。”
明晃晃的威脅,烏谷牲失笑抬手捂眼遮住,這倒是實話,裴君玉對他十分敏感,之前在白荼坑時嘗試過好幾次都沒有得手,要不是因為夏雲喬他說不定也不能成功。
沒有什麼比一個人心甘情願上套更加容易了,可是這就這樣直接弄死又好像不甘心,折磨一個人的意志,讓他自我在痛苦中消亡才是他想要的。
要裴君玉的痛苦喂籍師傅亡靈,以及……喂籍自己,想起什麼烏谷牲臉上的笑意寸寸落下,眉眼逐漸冷漠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那你可以試試殺了我,反正有人會陪我一起走黃泉的。”烏谷牲冷漠的讓開一條道,做出請的姿勢,“都說了沒有小雲喬,既然堅持那便自便。”
他反常的讓出一條路,裴君玉反而不講話也不動了,像是一蹲神佛立在門口,連往前一步都不肯。
裴君玉真不好誆騙,烏谷牲挑眉眼底有些遺憾,有意刺激:“總不能是找她吧?”
裴君玉轉頭眼神徒然一變的看著烏谷牲,手上的青筋明顯鼓動就快要動手了,卻生生忍住了。
想動手又不動手,是怕動靜鬧得太大了?
嗤,確實這裡是慶國的長信侯府,不是垣國城門也不是戰場,他理應顧慮。
思此烏谷牲勾了勾唇,抬手指了指裡面緊閉的那道門,語氣怠倦:“在裡面睡著了,想帶走便帶。”
話音剛剛落下,裴君玉便已經疾步踏進了院子,沒有走幾步身後便傳來聲音,讓他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當然帶走之後,傳出什麼話我可不保證,畢竟我現在是垣國的人,我想垣國人應該很樂意我帶回長信侯的女兒回去。”
裴君玉存著怒氣轉頭,看著一如當年一樣笑得惡劣的人。
“不去嗎?機會只有一次哦。”惡劣的聲音猶在耳邊,“不過估計她現在挺累的,我本來也不想的,可誰讓她剛才非要纏著我不放。”
後面這句話的真假還待驗證,如果是的話只能說明烏谷牲不行太快了,沒見過豬跑難道還沒有吃過豬肉嗎?誰悄無聲息事完,還能快速一身整潔出來。
以著對烏谷牲的瞭解他根本不諳男女之道,不過是故意想要激怒他罷了,但剛才門口的糾纏是不假的。
裴君玉知道前面的威脅烏谷牲說到就能做得到,目光轉回落在緊閉的門。
烏谷牲來慶國絕非只是來當質子的,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沒有達成之前烏谷牲不會輕易將自己暴露,但他也不能拿姜蓁蓁來賭。
聽著漸行漸遠的聲音,烏谷牲立在院子中,半響眯著眼睛略微遺憾的感嘆。
裴君玉現在好像畏手畏腳得多了,當年搶走夏雲喬的時候,他可是勇往直前,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當時他師傅的頭顱暴曬在城樓數天,才敢有人將其取下來,現在怎麼就不敢了呢?
拉上大門後,烏谷牲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屋裡,看著床上鼓起的弧度,表情越漸的愉快。
興奮的俯身咬了咬她露出耳朵,含了含耳垂,有些過分了才被輕輕拍打了一下,他表情微曬的抬頭。
然後又是一記無聲的笑,姜蓁蓁跟個小貓一樣,打人都是這樣輕,心頭怪癢的。
“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知道了嗎?你身邊的所有人我都會清理幹淨的。”忍不住再次埋頭咬了一下唇瓣,心滿意足的上床抱著人,安心的閉上眼睛。
一夜無夢,好像睡得格外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