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給牡丹的三個孩子頒布了任務,老大做飯,老二去門口掃地,年紀最小的老三則幫忙挑出紙箱裡的爛水果。
牡丹喝了杯水,平複了一陣後,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扯著嗓子又開始往外走:“報警,我要報警。”
“他們無法無天,我還不信,警察能不幫我!”
寶珠倒是默許了她的舉動。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八萬,
一脈的可憐人,她不願類似的悲劇再發生,不禁想幫一把。
發生了這檔子事,伍傳海不願意摻和進來,免得跟鄰裡鬧得不痛快,於是並不肯借座機,說道:“公共電話亭報警都是免費的,去那裡打呀。”
一個小時候,警車就開來了。
來了一男一女兩名警察。
牡丹第一時間將身上各處的傷口展示給他們看。
女警察拿出口袋記事本邊記錄著,邊詢問道:“哪些傷口是你丈夫打的,哪些傷口是江月琴等人打的?”
兩人說話間,按照牡丹提的幾個地點,男警察正要去抓捕楊文棟,結果才剛坐上警車,楊文棟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想來躲在水果店不遠處,暗中觀察了許久。
看到楊文棟的第一眼,牡丹驚喜的眼神都亮了起來,但隨之轉變為哀怨,嗚咽一聲,傷心的又落下了兩行淚來。
楊文棟低著頭,眼神始終不敢與她對視上。
男警察就地審問起了楊文棟來。
問及江月琴那群人,女警察問道:“就只臉上這幾條劃痕嗎?”
“我大女兒臉上也有。”牡丹忙把老大叫來了,“老大,過來!”
女警察檢查了下老大臉上的傷,搖頭道:“這種程度連輕傷都算不上,‘鬥毆’無法成立,算是‘打架’。”
“我們這邊只能幫你去批評教育一下。”
盡管寶珠幫忙充人證,但幫忙作證的人太少了,於是女警察開始沿街詢問。
考慮到的另一個原因是,牡丹一家是外地人,若是他們真誇大了講,女警察倉促上門的話,以後牡丹家的人容易被記仇針對。
……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哪裡能聚眾欺負人啊?”
“我們街上的人都友愛的很,不會故意去欺負外地人的。鬧矛盾了嘛,同住一條街上,打打鬧鬧的很正常。”
“咋還報警了呢?一點點小事,還麻煩人警察出警。牡丹三十五六的人了,也這麼不懂事。”
……
三石街上的人跟江家當了幾十年的鄰居,又收了江家的豬肉,於是一致口供對外,睜著眼說瞎話的,將事情跟江家撇清關系。
見牡丹看來,大夥回完話,有多遠跑多遠,全躲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