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丁被撞得踉蹌了兩步,勉強踩準了節拍和舞步,在踩中了寶珠的腳背後,搭著寶珠肩膀的手跟著騰空了下。
她再難維持住平衡,受慣性影響,胡亂又踩了兩步後,垂頭喪氣的準備停下。
寶珠搭住她腰部的那隻手,忽然轉到了她的肩膀上,將她的手帶拍回了自己的腰間。
寶珠使了巧勁,將所有的慣性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隨後帶著這股勁,留下一句“你當男步”後,連續轉了十來個圈。
期間還私自加了幾個高難度的女步動作,雖然與初定下的快三舞步大相徑庭,但節拍全踩在了點上,打造出一個全新的視覺盛宴。
穿著舞裙的男步穩重,穿著西裝的女步妖嬈,這一反串機具釋放了百分之二百的新鮮感。
訓練的第一天,寶珠簡單的教過趙丹丁男步的跳法,加之平日裡,泰四鳥在舞池上教學的時候,也是公開的。
因此趙丹丁雖然不太上手男步,但屬於“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的那一類。
寶珠雖然充當被主導的女步,但每一次移動,她都暗暗蓄了力,提醒著趙丹丁換步與略步的事宜。
盡管趙丹丁期間踩亂了幾步,但寶珠富有力量與節奏感的同時,兼顧了女步的柔軟,連表情都跟跳男步時完全不同,笑容瀲灩的像是花期短暫,但盛放時絢爛奪目的曇花,將趙丹丁的這點瑕疵很好的掩蓋了過去。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著,生怕錯過這難得一見的美麗。
趙丹丁的心情像是坐了過山車,從懊惱失望,到驚訝詫異,再到全心投入。
她越是認真,表情就越是嚴肅,正好符合了男步的沉穩。
現場的氣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連“暗通款曲”的零零三,都吹了聲響亮的口號,起鬨道:
“喔~~~老闆娘可以啊!”
梁火生的臉都黑了,她學著寶珠的樣子,臨時加了高難度的舞步。
但大掛鐘跟不上她的思路,沒跳上幾步,便多次踩到了梁火生的腳,導致兩人在舞曲的最後十秒鐘,齊齊摔倒了。
寶珠與趙丹丁完完整整的跳完了舞,臨時新增的高難度舞步,盡管因為沒有訓練過而略顯生疏,但耳目一新的舞曲,讓比賽的後半段徹底沸騰。
誰勝誰負,不言而喻。
還不待泰四鳥宣佈比賽結果,圍觀的人已經一窩蜂的聚集在一處,準備開始結算錢財了。
“泰老師,高寶珠她違規!”梁火生怒不可遏的站了出來,“三天前,我們選定了快三舞曲的時候,也選定了相應舞蹈,她違規篡改舞蹈!”
圍著“賭桌”的贏錢人士迅速反擊道: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還整啥小孩子打報告那套啊?”
“就是啊,別搞事了啊。”
“這麼多人看著呢,咋輸了還不肯認賬呢?女人就是女人啊。”
……
“比賽的事你們懂嗎?你們瞭解過國家級的交誼舞比賽嗎?”
梁火生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但眾人七嘴八舌的,她講不過,於是繼續找泰四鳥評理:
“泰老師,高寶珠在必輸的情況下,中途改了舞步,算是違規吧?”
泰四鳥面對周圍壯漢們的虎視眈眈,斟酌了番語言後,點頭道:“是的,在國家級的比賽中,這樣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