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在自己的手背上,教學地畫了一朵,水生立刻懂了,拿著眉筆開始點寶珠的眉心。
但腦子和手彷彿不是一體的,明明看著很是簡單,實踐起來卻又抖又歪。
大娘鼓勵道:“小相公,別緊張,慢一點,只要是小相公親自給小娘子畫的,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最好看的。”
寶珠笑道:“別緊張,我長得好看,就算你畫得花裡麻糟的,都不會難看。”
聞言,水生總算放鬆了點,但他依舊細致又認真,力圖畫出最美的梅花妝。
剩餘最後一片花瓣的時候,剛巧十一點整,幾千束煙花同時升空炸開,一響接著一響,五彩繽紛的顏色瞬間鋪滿了整個夜空,倒印在每一個仰頭觀看的人的眼底。
所有聲音都被煙花聲覆蓋,每個人身上都披上了五顏六色的紗衣。
水生急急地落了筆,粉紅的梅花妝落成。
他歸還了眉筆後,下意識地擦了把汗,回過神來,才將收縮的瞳孔放散,認真地打量起了寶珠。
背對著璀璨銀河,不由迷了雙眼。
寶珠淺淺一笑,勾了勾手,示意他彎下腰。
她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脖頸,嘴唇湊在了他的耳畔,用僅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在紅綢帶上寫了……”
話音未落全,她忽然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旖旎的氛圍瞬間被沖散,她指著不遠處喊道:“芬兒——”
水生半彎著腰,又被寶珠摟著無法回頭看,於是像抱小孩樣抱著她轉過身,正巧看見一名賣花的女子抱緊了剩餘的花,她聽到聲音看過來後,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水生和芬兒接觸得不多,寶珠卻十分篤定這人是芬兒,路上擠擠挨挨的全是人,等兩人追過去的時候,芬兒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想起來了,那個吊墜是孔雀的金項鏈,芬兒也有一條!”寶珠指著芬兒離去的方向大喊,“芬兒當的是李文雄的情人!”
那天寶珠和芬兒逛金店時,買的就是這個款式,不知什麼時候,芬兒回去又買了條同款。
芬兒在破敗的賓館住了三天,回家後,就還了她錢,並且告知她自己要去福安市找男友的事,寶珠試圖勸過她,但芬兒只道要去尋找自己的愛情,聽不進去勸。
她娘似乎有所察覺,將芬兒的錢全部沒收了。
翌日,趁著她娘下地幹活時,芬兒簡單地收拾了行李,偷了點錢,逃去了福安市。
寶珠:“我得找李文雄問個明白。”
於是,煙火宴才開了個頭,兩人就還了衣服頭飾,往工地趕去。
到了時,卻發現,工地樓:
只要我偷偷補上一個肥章,四捨五入就是日更了!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