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機關槍似的,吐出了一堆的話,不容馮娟娥插嘴,氣得她七竅生煙。
“你你你——”
馮娟娥結結巴巴的,愣是沒能懟上一句。
完事,寶珠用手肘撐著後腦勺,閑適地躺在長椅上,無視她,意外打了聲嗝後,說道:“謝謝你送的叫花雞,還挺好吃的。”
馮娟娥:“……”
不遠處。
馮國慶:“娟娟這孩子就是淘氣,被你師母慣壞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水生:“娟娟就是我的親妹妹。”
“娟娟可不想當你的親妹妹啊,前段時間看你還願意更進一步,怎麼如今不僅不願意娶娟娟,反而自立門戶了?”馮國慶說道,“因為剛才那個女人吧?我聽娟娟說過了,今天來看一眼,的確長得很好看,難怪你鬼迷心竅了。”
“水生,你也知道,娟娟是我和你師母唯一的孩子,你師母她身體不好,沒辦法再生育了。你願意當我們馮家的上門女婿的話,就是我們李家的親兒子,以後我的家業全是你的,你還年輕,不要意氣用事,否則以後有你後悔的。”
這些話,在水生提出要離開的當天,馮國慶就攤牌說過了。
水生:“師傅,我還是那天的那些話,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你放心,答應過你的話我不會食言,等到這個工程幹完,我就回老家去,不會跟你搶活的。”
馮國慶:“有人託我來告訴你一聲,中斷會館的工程,違約金他出,還會額外給你五千。”
聽聞這話,水生並不意外。
這一個月裡,有不下三波的人找過水生了,他們都是在水生路上堵他,因為工地上有權會儒派的保鏢專門守著,他們進不來。
都是混混模樣的人,他們似乎也不敢太過張揚,每次只來兩三人,水生人高馬大的,很輕易便甩開了他們。
水生:“師傅,我剛來當學徒的時候,是你教我要腳踏實地做人做事的。”
馮國慶:“我就知道,你雖然平常沉默寡言的,卻是個犟脾氣,認準了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豪門家的恩怨情仇,不是我們普通人家消受得起的,水生,注意安全。”
臨走前,馮國慶告誡了句,便帶閨女離開了。
盡管馮娟娥十萬個不願意,也被父親難得拉黑的臉嚇到了,她只能一步三回頭,極度不甘心地跟著離開。
結果,兩人剛離開,不遠處的拐角就傳出了引擎的轟鳴聲,而後一輛吉普車朝著寶珠坐著的長椅直沖而去!
水生迅捷地沖了過去,抱著寶珠滾進了草叢裡,滾了十幾米後,兩人撞上了一個雕塑,水生用手護住了她的後腦勺。
吉普車撞到了文學系宿舍樓門前的小階梯,當場撞出了斷層。
它的前輪迅速轉動著,眼瞧著車頭再度往這邊調轉來,結果這動靜吸引來了不少路過的學生,還有樓上的學生們探頭朝樓下看來。
“發生車禍了?”
“我如果沒看錯的話,是這輛車故意撞人。”
“這輛吉普車是哪個教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