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吃了一塊小麗捎回的煎包後,屁顛屁顛地立刻又跑去食堂買了五個,給水生送去。
煎包現做現賣,又燙又酥,寶珠將袋口系緊了,騎著舍友的腳踏車往工地去。
寶珠來過工地幾回了,她剛停好車,便有工人認出她了。
大老粗們熱情又豪放,在三樓的窗戶口你擠著我我擠著你,爭先恐後地探出頭來。
“大嫂來了呀。”
“給水生哥帶吃的呀?放心,他餓不著,咱兄弟幾個盯著他吃呢。”
“好香的煎包啊,大嫂,沒給我們兄弟幾個也帶幾塊嗎?”
……
寶珠落落大方地高聲回道:“來得匆忙,沒來得及給你們帶,下回再給你們帶。”
幾人立刻又鬨笑了起來:
“別別別,那啥讀書人,應該叫它為‘愛心煎包’,咱們就說著玩,可不敢吃呀哈哈哈。”
“就是,帶‘愛心’的,咱幾個光棍可是無福消受的。”
……
“別胡說。”
水生紅著臉小聲斥責了下他們,就著桶裡的水洗了下手,就快步跑下了樓。
正值午休時間,工人們怕弄髒了床,就沒回宿舍睡覺,三樓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擺著木方,工人們不用蓋被子,躺在硬邦邦的木頭上,不用多久便能呼呼大睡。
每每這時,工地裡此起彼伏的都是呼嚕聲。
外邊風大,三樓醒著的那幾個人說話又沒個把門,水生便把寶珠帶到了二樓。
會館修建進度很快,整體框架已經搭建完畢,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封頂了。
煎包不足掌心大,水生一口一個,沒兩下就吃光了。
午休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寶珠不願打擾水生休息,沒聊兩句就準備離開,卻在這時,聽到了小聲的啜泣聲。
聲音來自二樓,穿過旋轉階梯式連廊,兩人在其中一間房間裡找到了人。
對方正抓著一條純金項鏈,吊墜處是一隻鏤空金孔雀,他正捂著臉哭泣。
他聽到了腳步聲後,立刻將項鏈藏進了口袋裡,隨後一把抹掉了鼻涕眼淚。
見來人是水生,他愣了愣,許是情緒過於激動了,面對水生的關心,只留下了句“我娘病了。”,就快步離開了。
這人名叫李文雄,齊嶽村人,當初和水生先後背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