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近一年,有了松動的跡象。
閨女馮娟娥倒是一直很喜歡水生。
……
權會儒離家近十年,回去後,就遭到了繼母和繼弟的排擠,他被構陷後,被老頭丟去了國外讀書,無法接管家族企業。
好不容易讀完博士歸國,直接被安排當大學教授,後來在他強烈爭取下,當了名客座教授,勉強進了家分公司當ceo,但依舊被職業經理人壓一頭。
他的親生母親和老頭算是家族聯姻,婚後第三年就各玩各的,互相利用完了後,一拍即合地離婚了。
離婚後不久,兩人相繼組建了新家庭。
權會儒的繼母生於書香世家,中産階級家庭,彈得一手好鋼琴,談吐得體,富有詩書氣質,極度滿足老頭滿是銅臭味的虛榮心。
繼母對老頭夜不歸宿的玩法充耳不聞,甚至出門時撞見老頭挽著個年輕女伴,也能默默走開,有次不小心正面撞上,她則極有涵養地朝兩人微微一笑。
回家後,繼母對此事隻字不提,兩人依舊像尋常夫妻一樣“相濡以沫”,善忘的彷彿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
要不是繼母的肚子不爭氣,只給他生下了一名繼弟,否則這家裡是當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這些年,權會儒的親生母親偶爾會對他提供幫助,雖然鞭長莫及,但日積月累下好歹也讓他積攢了點人脈。
進入分公司後的半年,他成功奪回了主動權,給公司上下來了次大換血,正式接管了公司。
繼母因此給老頭吹耳邊風,老頭則對他贊許有嘉,願意分出一部分的權利給他。
家族企業主攻電子科技,關系盤根錯節根深蒂固,那對母子又時常掣肘,一時半會想要爬上高位不容易,於是權會儒另闢蹊徑,看中了一線精品酒的市場。
老頭跳不出舒適圈,對於國內尚未興起,自己未曾涉獵過的行業保持觀望態度,但是聽完了權會儒的企業策劃後,咂摸出了點味道,於是給了他一筆創業資金,讓他先證明給自己看。
老頭給的資金不多不少,但對於創立一家高奢酒企絕對是不夠的,於是權會儒獨闢蹊徑,申請成為第二十屆國際名酒博覽會主辦方,另一方面聘請了三名國外資深專家,組建起一個研發團隊,緊鑼密鼓地開始研製主打白酒等酒品。
爭取在博覽會上一炮而紅,在國內打響名聲,搶先佔領國內市場。
只要老頭看到了白酒市場的無限可能性後,才會願意撥更多的錢給他。
老頭不傻,表面上放權給這對母子,但核心權利其實一直抓在手中。將酒企做大做強,有了資本後,他才有機會回家爭。
結果不曾想,他不曾卡殼在研發路上,竟在博覽會的搭建上遭了難。
水鬼宋超英的死亡是意外,但工人暴.亂就是人為煽動的了。
最難的不是平息憤怒,是重新找個靠譜的施工隊,趕在三個月期限內,修建完博覽會會館。
下午剛發來的傳真,正是遠在京都出差的老頭,“慰問”他關於工程的事。
老頭沒有提及半句關於“水鬼”的事,但踩著這個點發來傳真,顯然在這邊一直有眼線,老頭是在敲打他。
寶珠和水生旁若無人地聊天,權會儒仿若一顆明晃晃的電燈泡,他單手捂著鼻子,不耐煩又幽怨地看著兩人。
兩人當他是空氣,連一點眼睛的餘光都不曾給他。
等了約莫十五分鐘後,權會儒發現鼻血早已止住了,於是將浸滿血的抽紙丟到了垃圾桶,又抽了幾張濕巾對著鏡子清理鼻頭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