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揹你。”
水生蹲下了身,寶珠立刻脫下了兩雙高跟鞋提在手中,趴了上去。
水生單手繞至背後護住她,彷彿未曾揹著人,腳步甚至比獨自跑時更快了。
他的身上依舊有汗臭味,跟昨天的“哥哥”一個味道,難怪她覺得熟悉。
不過寶珠覺得這場景鏡花水月般不真實,又怕分了他的心,於是乖乖地趴在他的背後,不曾質問他為何躲著自己,以及他何時有了個妹妹的事
“先回學校?”
“好。”
大巴今天發往常平縣的班次沒了,單身女性獨自住賓館又不安全,於是水生揹著她往學校去。
學校離這距離遠,兩人上了輛公交。
公交擠擠挨挨的全是人,水生只能站著,他找了處靠窗的角落,給寶珠騰出了空位,不讓人群擠著她,寶珠則給他餵了塊尚熱乎的光餅。
公交車上全是嘈雜的聲音,也不是敘舊的時候。
一直到了學校的中文系宿舍樓下,水生將她安放在花圃旁的長木椅上,準備去小賣鋪買點紅花油。
結果,他才剛走了兩步,一輛吉普車就飛馳而過,行至寶珠身旁時,車門被迅速開啟,一雙手伸出,將寶珠給擄走了!
舊沒敘成,人還被搶了!
水生愣了三秒後,火速沖到了長椅旁,撿起遺落的行李袋,將光餅和高跟鞋全塞了進去。
他“借用”了路過行人的腳踏車後,將車蹬子踩得快冒火了,一路追隨著吉普車而去。
風中回蕩著無辜路人驚恐而哀怨的聲音:
“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