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雙手託著書,紅著臉糾正道:“我叫高麗紅。”
“讀透這三本書,對你也大有裨益。”權會儒餘光瞥見了門口的一道倩影,意有所指道,“想象的愛情是幻想,現實的愛情摻雜著地位、金錢、□□,高麗紅,以後擦亮眼睛,不要被虛幻的表象迷惑了。”
“福安大學挺好,以後可以試試。”
權會儒出了院門,徑直坐到了紅旗牌轎車的副駕上。林小芹呆站在他的房門口,雙手緊緊地攥住裙擺,眼淚啪嗒啪嗒地無聲往下落。
她換了一身紅色的旗袍,這是她上學時最喜歡的一件衣服,來玉河村七年之久一回都未曾穿過。旗袍襯得她凹凸有致,但權會儒卻連一個正眼都懶得給她,甚至含沙射影地說她是“黃粱一夢”。
穿軍服的兩個高大男人很快將東西收拾好了,一應物品被整齊地擺在後車廂。
距離下活還有一個小時,權會儒討厭擁堵,對這偏僻的鄉村也毫無留念,正是要避開人群悄悄離開。
出發前,權會儒搖下了車窗,朝寶珠招了招手,寶珠不明所以,裝作沒看見,心虛地轉頭就走,結果立刻就被兩男人“押”到了副駕旁。
權會儒的手指搭在車窗上沿,說道:“小鬼,十年後,期待在福安大學遇見你。”
寶珠:“……”
權會儒:“搬行李。”
寶珠:“???”
權會儒揮了揮手,兩男人立刻上了車,油門啟動後,轎車轟隆隆的像只猛獸一般,迅速駛離了。
權會儒舒適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右手捏了捏眉心,嘴角不經意勾起一抹笑意,竟是連自己都未察覺。
小麗站在不遠處,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待得車子消失不見後,她走到了寶珠的身邊,堅定地說道:“我以後一定會考上福安大學的!”
福安大學是福平省最考上大學是千軍萬馬走獨木橋的話,考上福安大學,就要把獨木橋削成筷子粗細。
寶珠尚未從上一個對話中回神,又被小麗莫名其妙的一句志向敲得摸不著頭腦。
但將兩個對話串聯起來後,她恍然大悟,彷彿被強行餵了一口屎的表情,接過了小麗手上的三本書:“我提前適應一下搬行李。”
臨了又補充道:“在福安大學。”
小麗:“???”
俗話說得好,惡人自有天收,天若是不收,自己扛上鋤頭。
權會儒這人,大惡沒有,小惡比比。
紅旗牌轎車剛駛到村門口,就被田春花攔截了。
“儒哥哥,不辭而別可不厚道呀。”
田春花朝擋風玻璃砸了一塊磚,玻璃立刻開裂出密密麻麻的蛛網,甜甜糯糯的嗓音終結於她如沐春風的微笑裡。
權會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