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朱肖肖偷偷瞥了眼秦鶴軒,見秦鶴軒低頭認真辦公,便偷偷開啟辦公室的門溜了出去。
他人剛偷溜走,秦鶴軒就放下了筆,伸手捏了捏緊鎖的眉心。
昨天晚上秦鶴軒其實沒怎麼睡著,他想了一夜。
——想在酒吧裡發生的事,想朱肖肖被暗色酒水染紅的粉嫩短袖,以及露在外面,軟綿又雪白的胳膊和腿,還有那條被他含在嘴裡逗弄許久的小魚,甚至是之前在酒店裡驚鴻一瞥的梅花胎記,都輾轉在他腦海裡回放。
想得都痛了。
然而越是控制不住想這些畫面,秦鶴軒就越是心生厭惡。
他忘不了秦國源夫妻的嘴臉,更忘不了查到當年真相那一刻的憤怒,和被欺壓欺騙二十多年的惡心感。
哪怕現在已經報複成功,也找回了裴德玉和裴德欣,可堵在心口的那股氣仍是無法消下去。
誰來補償他二十多年的缺憾和冷待!
他報複得還不夠暢快。
可朱肖肖來求上門的時候,他竟然還同意留下他。
而且對朱肖肖使用的所有手段,最終結果都只是他自己憋氣和挫敗。
他好像根本就沒辦法治得了對方。
甚至還對秦國源夫妻兩的兒子産生了那種欲|望。
不......
也許有辦法。
秦鶴軒突然一頓,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
他反感自己對朱肖肖産生了欲|望,但朱肖肖又何嘗不反感這個。
想到朱肖肖昨晚甚至升出想要財務自由的想法,就為了能掙錢好遠離他。
——他又何必因為對方是秦國源的兒子,就厭惡自己所産生的欲|望,這不是正好嗎?
秦鶴軒驀地低聲笑了起來,聲音嘶啞,神色裡透著股狠勁兒。
是啊,朱肖肖可是秦國源夫妻最寶貝的兒子。
報複這一家人最有力的辦法,不就擺在眼前嗎,他為什麼不能遵從自己內心的欲|望。
那麼不聽話又叫人心煩的小少爺,是該好好教訓一下。
秦鶴軒撥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壓抑許久的幹渴又湧上喉嚨。
他捏了捏上下滑動的喉結,目光轉到那個被沒收的手機上,眼神危險又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