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無師自通一樣,有人天生擅長什麼,而朱肖肖天生擅長的,恐怕是撒嬌這一項技能。
他是秦國源夫妻好不容易要來的兒子,年紀比裴德玉都小,從小到大別說苦沒吃過了,掉一滴眼淚都不行的。
驕縱又任性,偏偏又因為早産身體不好,不能上房揭瓦,只能窩裡橫。
也不知道怎麼長的,被管得嚴了,就撒撒嬌,哭一哭,然後就什麼東西,什麼願望都實現了。
恐怕現在朱肖肖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慣用手段使起來一點都不生疏,也不別扭。
秦鶴軒並不想理會朱肖肖,然而他格外清楚,如果不理會的話,朱肖肖指不定又要做出什麼來。
“走。”
他從牙縫中陰冷擠出這一個字,不能再多了。
............
小少爺被趕出家門,父母都不在身邊,按理說兜裡沒有十幾萬,幾萬塊還是有的,怎麼會落到只剩下十二塊五毛的窘境,等到了租房的地方,秦鶴軒就明白了,說是租房,實際上住的卻是酒店。
這明顯是拿酒店當租房住。
行李箱亂扔在角落,四周都是散落的衣服,許是掛了免打擾的牌子,酒店床單也皺巴巴的,一看就沒整理過。
從酒店門口走到房間門口,秦鶴軒眼底的神色盡是嘲弄和譏諷。
他站在門口,抱著手臂冷聲道:“快點收拾東西,我沒有太多時間給......你在幹什麼?”
“啊?”
朱肖肖一邊往裡走一邊脫衣服,理所當然道:“哥,我換身衣服啊,身上衣服都髒了,穿起來好難受。”
鞋子蹬掉,踢到一邊,褲子,上衣,好在沒脫了內褲。
朱肖肖彎腰在一堆狼藉裡給自己找衣服穿,後背脖頸處的面板顏色鮮明。
本以為露在外面的面板已經夠白了,但沒想到藏在內裡的皮肉更是雪白一片。
明晃晃的惹人眼。
秦鶴軒目光向下,看到朱肖肖腰側一朵梅花形狀的胎記,栩栩如生,卡在腰窩處,更是招惹人目光。
盡管在秦家生活了那麼些年,但是秦鶴軒也從未見過朱肖肖的身體。
所以,這還是第一次。
他不由得撇開目光,卻又一再看了過去。
秦鶴軒喜歡男人,這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