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肖肖斯斯文文的笑著,彷彿說出口的話不像是在邀請什麼一樣,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子:“我還是很想和老大再拉近點關系的,或者你喜歡像上次那樣看,也是可以哦。”
司鬱銘眼皮子抽了抽。
見司鬱銘不說話,朱肖肖笑容挑起更高,像是逗弄成功一樣,隨即揮了一下手,就走進了浴室。
咔噠一聲,浴室的門關上。
沒過幾秒,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之後,水流聲響起。
司鬱銘第一次意識到,他住的地方隔音並不算好。
那水流聲持續不斷,讓他本就焦躁的心情變得更是煩悶——從將人帶回來後,不,從他開口說試試開始,被帶著走的感覺就越發明顯起來,對方就好像得了某種特權一樣,自然而然又理所當然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地盤,而且絲毫沒有一點客氣小心的意思。
他不過是“退了”一步,就讓對方抓住了把柄和空檔,一溜煙鑽了進來。
從善如流,遊刃有餘。
到頭來,反倒是他畏手畏腳了。
憑什麼。
司鬱銘狠狠喘了口氣。
............
水流開到最大,反正住在這裡,也不用他交住宿費,朱肖肖吃軟飯吃得很開心,加上確認了司鬱銘的身份不一般,成功入駐進來,對他以後在基地的發展,完全是利大於弊,他沒理由不開心不愉悅。
只有一點,那就是喬學名。
背對著門口,朱肖肖仰頭沖著水,思緒漸漸走遠。
喬博士,喬學名。
這個稱呼不一般,而且看那些穿著作戰服的人,那麼保護喬學名,可見喬學名在基地的地位也絕對不低。
末世什麼最重要,不是異能者,是人才。
不可能一輩子都處在末世之中,人總要在絕境中尋找希望,而希望的寄託,當然是那些人才上。
看起來,喬學名不僅有能力,還有實權。
至少他有底氣和司鬱銘對上。
朱肖肖伸手順著水流向後梳了梳頭發,他不想放過一個對自己有利的人,更何況,他不是看不出來,喬學名對他有興趣,不管這興趣是什麼,或者出於什麼原因,能搭上關系已經是意外收獲,畢竟他才剛進基地,不是嗎。
不過,他也只才進基地,還不到一天,就能有這麼多收獲,足夠了。
這麼想著,朱肖肖嘴角掀起笑。
只是笑容還沒徹底揚起,脖子突然被人按住,隨即整個人被壓到了瓷磚上——
朱肖肖差點驚叫出聲,好險忍住了,意識到身後是什麼人。
他轉過身,握住司鬱銘那隻手,舔了舔唇上濺落下來的水花:“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