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軒嘆息一聲:“師父多年關注,甚為瞭解徒弟,當徒弟的,又怎麼不瞭解師父,若說藏起這些人,那無疑就那麼幾個地方,去找尋這些人的最佳人選,自當是徒弟,不過還請恕徒弟來晚了......”
“跟誰說?”朱肖肖陰惻惻道。
越之軒立即看向朱肖肖,朝朱肖肖笑著拱手:“錯了,是朝教主恕罪,來的晚了些。”
朱肖肖哼了一聲。
除了在越之軒和這些被控制的江湖人出現時,林憲青難看至極的臉色,其餘人已經被這一波三折給弄得更說不出話了,秋錦飛和呂素兮是在林憲青身份暴露出來的時候,才徹底沒了氣息。
而呂長宜和臧銳洪,現在則還在喘著氣,兩人臉上也難掩驚異,但臧銳洪驚異過後,便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來。
誰能想到林憲青不止被擺了一道,簡直太可笑了,是前所未有的可笑和好笑!
朱肖肖也嘲諷道:“別以為耍個鈴鐺,控制這些江湖人,瞭解過我孃的蠱術,就當自己對此有所瞭解,我玩蠱的手段,你連一知半解的水準都不到,真以為親眼確認了越之軒被我控制,就絕對是真的嗎?”
“老不死的,你也不是什麼都懂,什麼都勝券在握,少給我擺譜!現在你還當我和你一個處境嗎?”
林憲青驟然狠喘了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隨即眼神一厲,一言不發的,竟是要去抓越之軒!
但越之軒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他和林憲青對上了。
一個是不到三十的武林新秀,一個卻是半步武聖,眾人以為這場爭鬥,很快便會以林憲青獲勝為結局,已經在猶豫要不要出手,可隨即便猛地發現,越之軒竟已經和林憲青過了幾百招,甚至還沒落於下風!
“怎麼可能......”有人喃喃出聲。
就連他們對上林憲青,都可能在幾百招內落敗,怎麼越之軒竟能抵抗如此之久?
“難道越之軒已經是武宗以上的進階了?”
若真是如此,那該是何等恐怖的天賦?!
其他人都能看出來,與越之軒交鋒的林憲青又怎麼可能體會不到,他臉色更差了,在利用越之軒煉制血蠶的同時,血蠶的存在,自然也會提升越之軒的武學天賦,讓他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再加上越之軒還有至聖心法......
林憲青必須得承認,他是嫉妒的,甚至為此扭曲了心態,所以才要將越之軒練成藥人,讓越之軒能一直為他所用!可現在一切都泡湯了,他竟然都不能輕易活捉越之軒!
“你能有現在,多虧了為師,你知不知道!”林憲青陰翳著神色開口,眼見不能將人帶走,再想到自己所經營的一切,自此之後都將再不複擁有,他心底壓抑的怒氣終於再也控制不住:“天賦出眾?你的確是天賦出眾,可現在能和我對打不落下風,還不是因為有——”
“林憲青!”
朱肖肖在林憲青開口之前,突然大喊:“我確實下了本命蠱,你知道它現如今在哪裡嗎?”
什麼......
林憲青反應過來,驀地臉色一變。
可還不等他做出反應,腦子就一陣劇痛,痛得他當場捱了越之軒一掌,踉蹌著從半空跌落下來,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鑽來鑽去,這時候,林憲青瞬間想起之前他和朱肖肖的某一段對話——
“如果不能控制住我那徒弟,就將他腦子攪碎......反正也不過是用作儲血的容器罷了。”
林憲青猛然瞪大了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