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
呂長宜目眥欲裂,手中長鞭猛甩出去,就要結果了秋錦飛,可秋錦飛手中的暗器還沒發完,一轉也朝向了呂長宜......
最後秋錦飛被激蕩著內裡的長鞭擊中心口,而呂長宜也沒躲過依舊密集的銀針,這些細如牛毛的銀針沒入他的胸膛,會隨著血液流淌,直至進入他的心髒。
再看另一邊,呂素兮也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
眾人駭然盯著這一幕。
短短幾息之內,竟然發生這樣的事,叫他們連反應都沒能反應過來。
這時前面突兀地傳來拍掌的聲音,朱肖肖哈哈大笑起來:“精彩,真是精彩......自相殘殺,都是報應啊。”
秋錦飛捂著胸口抬頭看向朱肖肖,嘴裡噴出一口血。
他這才恍然意識到了什麼,可是又能怎麼樣,真正做出選擇的是他們自己......
呂素兮嗬嗬喘著氣,半是哭,半是笑,已經神經質了,她捂著臉,嗓子裡也進了銀針,只能嘶啞幹吼,卻說不出話來,至於呂長宜,他是三人中唯一還有行動力的,此時卻不敢輕易去動作,臉色憤恨不甘,卻已然灰敗下去。
這三人的慘狀,加上朱肖肖的拍手稱笑,立即讓人看不下去了。
“你這魔頭難道是當在看戲嗎?!簡直......簡直沒有人性!”
無論是秋錦飛,還是呂素兮父女,等待他們的,已經是必死的結局。
這突如其來的沖突,以及猝不及防的結果,讓眾人難免心緒複雜,雖說不上有多少憐憫,但怎麼說也是有些唏噓的,尤其是對面的魔頭竟笑得那麼開心暢懷!讓他們有一種憋屈之感。
於是這個時候倒像是看不過眼一樣,帶著一種“他們都這樣了,你還要笑”的問責感,站在道義的制高點來譴責指斥,好像他們站在了制高點的位置上,接下來向朱肖肖講條件,就能對他們有利一樣。
然而朱肖肖卻扯了扯嘴角,環視一圈眼前的武林人士,最終視線轉到林憲青這邊,和林憲青對上了目光。
他嘴角挑得更高了些。
林憲青突然眼皮跳了一下,莫名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可明明一起都在按他想的發展,怎麼——
“要說比起沒有人性,喜歡看戲......”
朱肖肖慢條斯理地開口,愈加詭譎的目光始終盯著林憲青,說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話——“我怎麼能比得過天蒼派的掌門呢,你說對嗎?林掌門?這出你期待的好戲,感覺怎麼樣?還滿意嗎?”
周圍的聲音驟然一靜。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竟搞不懂朱肖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比起眾人的困惑和驚疑不定,林憲青卻面色沒變,但這只是表面,幾乎在朱肖肖話落的瞬間,他呼吸便是一窒,內息都亂了一瞬,甚至有些懷疑他聽到的話......
朱肖肖嗤了一聲:“你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麼突然反水?為什麼說好了答應和你合作,保密你神秘人的身份,和你共享血蠶,答應平息這件事,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將一切抖落出來?”
這話一出,眾人更是震驚難言。
神秘人......是天蒼派的掌門?!這怎麼可能?!
而這還沒完,面對林憲青的沉默,朱肖肖雙眼泛起血紅,盯著對方一字一頓道:“你當然想不通,因為你才是真正的沒有人性!你說你不是殺我孃的兇手,可如果沒有你,我娘又怎麼會因為血蠶丟掉性命!你竟然......你竟然還有臉承認你是我爹!你他媽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