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憲青只是淡淡道:“所以你最終的決定?”
“......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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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湖武林的氛圍有一些微妙。
那日在武林盟門口發生的事,迅速傳了開來,雖說這件事中,臧銳洪和呂長宜都受詬病,但處境最為艱難的,還是要屬臧銳洪,這位昔日的武林盟主,不僅被趕出了武林盟,甚至到哪裡都備受排擠,要承受異樣的目光。
若非還需要臧銳洪尋找那所謂的神秘人,恐怕臧銳洪的處境會比現在還不如。
但現在這樣,就已經讓臧銳洪備受煎熬,尤其他和呂長宜的處境一對比,更是讓他心底的恨意逐漸攀升。
現如今,臧銳洪已經和呂長宜撕破臉,卻地位一落千丈不說,還要受人支使和瞧不起,且不能有絲毫怨言......要知道,他當這十幾年的武林盟主,一向是他對別人發號施令,可現在卻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而更讓臧銳洪驚惶恐懼的是——在尋找神秘人的過程中,他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這樣下去不行。
再繼續下去,他的命早晚保不住。
於是再和呂長宜的又一次沖突中,臧銳洪重傷了呂長宜,然後逃了。
可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找人,便傳出臧銳洪死在了龍牙山的訊息。
他是被朱肖肖斬殺在龍牙山,且屍體丟在了龍牙山的後山上,最後送回來的,只有臧銳洪放在身上的武林盟令牌。
同時傳回來的,還有百足教教主的威脅之語。
——半月時間有限,若再不盡心辦事,下次送回來的,可就不知道是誰的遺物了。
這話一出,本就憋著火的江湖人更是不滿且憤怒。
他們憑什麼要承受這種侮辱?!這囂張的態度,簡直是踩到了他們頭上!
於是越之軒安撫了眾人,親自去了趟龍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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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分別後,朱肖肖單獨去見了神秘人,只是在回來之後,卻什麼話也沒說,越之軒也不好問,且那之後,他們兩個一直便沒再見面,這還是越之軒又一次找上門來,他想問朱肖肖是怎麼回事。
雖然神秘人主動現身,可血蠶貌似還沒找到,難道不需要借用臧銳洪等人,逼迫神秘人交出血蠶嗎?
“就算那些人能發現神秘人的真實身份,對方也交不出血蠶。”
朱肖肖坐在溫泉池邊,看著出現的越之軒,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光亮:“神秘人說,血蠶不在他身上,所以就算他的身份暴露,也是交不出血蠶的。”
越之軒皺眉:“那血蠶在哪?當時你們就聊了這些?”
嘩啦一聲,朱肖肖從溫泉池邊起身,赤著腳走向越之軒:“你曾見過我的身體,我身上浮起的紋路,便是體內殘留毒素的表現,沒有血蠶,這些毒素不能徹底清除,我也無法突破煉心決第七層,最後可能連命都沒了......”
“所以,不要怪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