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軒:“怎麼——”
他話還沒有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越之軒皺了皺眉,起身走到房間的窗邊,掀開一點窗戶,朝外看過去——只見外面聚集的武林人士竟有些騷亂,有些甚至還神情異樣,或震驚,或懷疑,或興奮......正彼此交談著什麼。
“應當是訊息已經傳出去了。”
朱肖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越之軒回頭看了眼,與此同時,他耳中捕捉到了“血蠶”兩個字,於是疑惑的神情瞬間轉為了詫異:“傳出去的訊息......難道是關於血蠶的?你怎麼......”
“放心。”
朱肖肖拍了拍越之軒的肩膀:“雖然我曝出了血蠶的事情,當你沒了把柄,但你的把柄在我手裡,不會輕易傳出去的,我可要好好拿著這個把柄來威脅你。”
越之軒面露無奈:“重點是這個嗎?”
朱肖肖眨了眨眼:“重點不是這個嗎?”
這個時候眼前人還能有心情跟他逗趣,看來是早就決定好要這麼做了,可是——
“將血蠶的事情廣而告之,是為了逼那個神秘人出來對嗎?可難道你沒有想過,就算最後能將那個神秘人逼出來,能找回血蠶,可到那時候,就肯定避免不了更多人對血蠶的窺伺和覬覦了。”
越之軒:“血蠶對你而言不是很重要嗎?等到時候你又要如何做?”
那必然是比現在還要麻煩的局面,畢竟人多勢眾,人心貪婪,面對能改善武學天賦的血蠶,誰又能真的無動於衷?
“我管不了那麼多。”
朱肖肖也朝窗外看去,臉色陰沉:“秋尋完全不清楚那個神秘人的身份,臧銳洪和呂長宜也未必清楚神秘人的身份,當初既然是他們沆瀣一氣,今天我就讓他們狗咬狗去!”
“你之前不是說,有很多武林人士已經去了武林盟嗎?”
越之軒點頭:“恐怕是臧銳洪想要安撫人心,畢竟你挑出的事情......咳,真要說起來的話,也未必能影響多少,只要臧銳洪能講清楚利益關系,這些人還是會站在他那邊......”
“所以之前那些武林人士聚集在武林盟,就算心有意見,臧銳洪應當也能將他們安撫下來,這個我也想到了。”朱肖肖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既然如此,要玩就玩一把大的......”
說著,朱肖肖看向越之軒:“你說對了,我的確讓人跟來了雁城——”
“而且不止是我百足教的人,還有被我教請去做客的那些江湖人。”
“你說我派人以這些江湖人的性命,威逼臧銳洪和呂長宜交出血蠶,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
此時此刻的臧銳洪,以及聽到訊息出來的呂長宜,完全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在武林盟的大門前,不僅聚集了來雁城的各武林人士,於涇渭分明的另一邊,還出現了一群衣著帶有西南特色的人,而為首的那位少年,穿著一身藍紋銀邊勾線的衣服,露著兩條白淨的胳膊,兩個手腕上都戴著銀手鐲。
兩隻手鐲底下綴著銀鈴鐺,手腕一動,便傳來清脆的響聲,如果越之軒在這裡,便能認出這少年是之前帶他進龍牙山的領頭人,也是百足教的另一位護法,烏和雅。
而除了烏和雅和帶來的百足教弟子外,這裡還有穿著明顯是中原服飾的人,他們一出現,很快就有人叫出了這些人的名字,只是都沒得到任何反應,每一個都像是被控制的傀儡木偶,木生生的,只聽烏和雅從指令行事。
所以現在氣氛有些凝重,兩邊呈對立的態勢。
只是在烏和雅開口說話後,態勢就開始變得不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