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的梅花味道,就如現在他手中的一樣,就連顏色,也如印象中那樣深刻紅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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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肖肖順著街道往家的方向走。
這裡的居民區多半是老房子,紅磚外露,青石板路全是裂紋,坑坑窪窪,很是不平整,要是一下雨,地面上就都是小水坑,現在被鋪滿了枯黃的落葉,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一片脆響,倒是不難聽。
只是今天外面的人也太少了。
走半天都不見多少人,但這也算正常,這邊住著的人雖然很多,但基本上都很悠閑,節奏很慢。
加上一出現命案,街上的人就會變少。
大家好奇是好奇,但還是會怕,尤其是晚上,更不會輕易出來,男的都如此,更別說女孩了。
偶爾寬闊的路上會有車輛駛過,車燈一照,再轉身即逝,很快就消失不見。
巷道彎彎曲曲,周圍小商鋪都關的關,畢竟到這個時間點,梧桐街這邊更不會有多少人過來,因此現在走在路上,竟顯得格外寂靜且幽深,只有昏黃的路燈照耀下來,但光亮不足,明明滅滅的,隔一段路就變得昏暗。
朱肖肖踢踏著腳邊的落葉,一直在想著他在診所門口發現的幹梅花。
記憶中,這樣的幹梅花,他之前也收到過。
第一次是三個月前,第二次是半個月前,然後就是這次,收到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
而這期間,死了三個人。
哎......
朱肖肖揉了揉額頭,繼續邁著腳步往前走。
咔嚓,咔嚓。
是腳踩上落葉的聲音。
可下一秒,朱肖肖就停頓了一下。
咔嚓......
踩上落葉的聲音彷彿出現了重合。
他停頓的這段路恰好沒有路燈,前面有後面有,就他這段路沒有,好像所有的光都遠離了這裡一樣,暗暗沉沉的,就連周圍的店鋪都關門了,沒有一絲光亮洩露出來,大概就只有遠處高樓的光亮,以及頭頂稀疏的星光還看得見。
朱肖肖嚥了咽口水,嗓子發緊。
他將手揣進兜裡,又想到那朵被他粉碎了的幹梅花,送來時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
梅花的花語是堅強,高雅,忠貞。
忠貞......呵。
左手的大拇指在口兜裡轉了轉,碰不到虎口處的梅花,卻還是讓朱肖肖有幾分焦灼的感覺。
他後背無端生出了冷汗,脖子僵硬著,想要轉過頭去看,或者是邁步繼續走,卻不能動彈。
初冬的風一吹,落葉便嘩啦啦傳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