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可能是菩提寺落魄後,在外流浪所致?嘖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慘了喲。
在元溟又將他扶起來前,朱肖肖打了個哈欠,摸索著抓住元溟的手腕:“我困了,也累了,我們就去客棧休息吧,和尚,你跟我一個房間,你也看到我就帶著兩個婢女,而我又是眼盲之人,總有不便的地方......”
說著說著,聲音就低落了下去。
像是哀嘆自己眼盲的困窘之境,靠在元溟臂膀旁仰起頭:“和尚你心善,你就幫幫我吧。”
此時天已矇矇亮,熹微日光投射下來,在青年臉上打上淡淡的光暈,顯得那張臉粉若春桃,明媚動人,像是春日裡的第一縷陽光,哪怕雙眼無神,但卻彷彿有瀲灩的光亮一樣。
元溟只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在心裡默唸了句佛號。
他這短短時間內,唸的佛號都能抵得上之前幾天的次數了。
............
這個時候有客棧剛開門,夏荷和秋穗定了兩間房,她們兩個一間,另外一間房,住的自然是朱肖肖和元溟,就彷彿預設了在這裡修整一天,元溟竟真的跟朱肖肖走進了屋子裡。
他無聲嘆了口氣:“施主休息吧,貧僧在這裡打坐。”
說罷,就要去旁邊的羅漢椅上坐下來。
“別啊,和尚,那多不好意思。”
朱肖肖將人攔下:“你是來照顧我的,我總不能讓你在羅漢椅上打坐,那還叫什麼休息。”
元溟:“可這裡只有一張床。”
朱肖肖噗嗤一笑:“那又如何,那床應該不小,你和我一起睡——”
“不必。”
元溟的聲音突然冷下來:“施主自己睡吧,貧僧並不需要。”
他轉身往羅漢椅那邊走,卻聽腦後一陣風極速襲來,側身一閃,再單手一抓,就攥住了身後劈過來的手,然而手抓住了,下面又有腿踢過來,不依不饒的架勢。
元溟眉眼一厲,手腕一翻,就將人轉了個身,壓著對方的胳膊,抵在了羅漢椅上。
朱肖肖啊了一聲,背對著元溟趴在羅漢椅上,根本動彈不得,對方力氣又打,竟單手就將他給壓制住了。
這和尚果然厲害......
“和尚,你放開我!”
“是施主先攻擊過來的。”
朱肖肖輕哼一聲,心想那又怎樣,竟然敢對他甩臉,還膽敢拒絕他。
不過,他又突然笑了起來,開口道:“我沒想到菩提寺的佛子竟然是衣冠禽獸!”
元溟蹙了下眉:“莫要胡說......”
“我哪裡有胡說。”
朱肖肖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突然偏過頭,晃了晃腰,聲音驀地戲謔又低柔:“臭和尚,之前讓你與我同床,你不願,現在倒壓得我起勁兒了,怎麼,你喜歡這種姿勢,也不是不可以......”
“施主,慎言!”
元溟猛地放開了朱肖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