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人按捺住了動作,命人全部待命不許動手。
那頭馮喬下了馬車之後,原本四散的護衛便圍了上來,董年之將目光落在其中隱隱帶頭的人身上時,忍不住心中一沉。
這人他曾經見過,名叫丘梁,當初高崢奉永貞帝之命捉拿柳家的人時,便是此人帶兵動的手。
董年之目光暗沉。
永貞帝果然在防著他。
“董將軍,出什麼事了?”丘梁開口問道。
董年之沉聲道:“廖夫人身子不適。”
丘梁聞言低頭,就見到馮喬雙眼緊閉,臉上雖然蒙著面紗看不清容顏,可是額上卻全是汗跡。
他緊緊皺眉,看向季槐:“季太醫,廖夫人怎麼樣了?”
季槐低聲道:“不太好,廖夫人傷勢一直反覆,又著了風寒,這一路馬車顛簸根本就受不住,此時已有暈厥之像,恐怕不能再前行。”
丘梁聞言眉心更緊。
這渡口附近地勢開闊,無處可守,如果留在這裡,萬一有人包圍急襲,他們就只能成了甕中鱉無處可退。
董年之像是也有此想法,沉聲道:“季太醫,陛下已傳旨給了安俞說我們會盡快將廖夫人送過去,我們若在此休息,那邊之人定會尋過來,到時候耽誤了時間,大家都擔待不起。”
季槐聞言頓時道:“可是廖夫人的身子的確經不起顛簸,如果將軍執意要走,怕也只能該走水路,我瞧這裡已是渡口,沿河而下便是安俞,如果走水路的話倒是可行。”
“這……”
董年之遲疑了片刻,看向渡河。
丘梁直接說道:“不行,走水路不安全。”
“有什麼不安全的。”季槐皺眉:“我看此地僻靜,河間又無賊匪,況且有這麼多侍衛隨行,哪裡不安全?”
“董將軍,陛下走時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夫人安全,決計不能讓廖夫人出任何事情,她現今本就體弱,此行路程又少說還有三日,若是顛簸到臨安,我也無法保夫人周全。”
“你們若是執意要繼續前行,到時候廖夫人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背這罪過,陛下要是問起來,我也只能實話實說。”